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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爾比茨沒有說話，把自己碗裡的飯扒拉乾淨，因為她此時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懸在空中的雙腿不斷地晃著也不知道想著一些什麼。不久後小提爾比茨突然抬起頭說道：&ldo;一定要坐貨船去嗎?很不舒服的吧。&rdo;

蘇顧愣了愣，說道：&ldo;我也不想做，但是我沒有錢讓我們去做客船，早說了我很窮的。&rdo;

&ldo;但是我有錢啊，是以前喵姐姐給我的，我一直都沒有花。&rdo;小提爾比茨從口袋抓了一大把在桌子上面鬆開手，隨後叮叮噹噹的錢幣落下來。

蘇顧稍微沉默了一下，冷靜說道：&ldo;其實不做客船的原因還有另外一點原因，這一點尤其重要，發船的時候要很晚了，而貨船裝好貨第二天就能夠走，雖然條件艱苦一些。&rdo;

&ldo;但是做貨船的護衛的話，要花很多燃料和彈藥的，補充起來比作客船還要花錢，額外花很多的。&rdo;

蘇顧繼續沉默，隨後說道：&ldo;哦，也是。嗯……你晚飯只吃這些菜夠嗎?小孩子長身體要多吃一些。&rdo;

……

不久後隨著進入深夜，熄滅燈光。小提爾比茨是睡在床上的，蘇顧自己則是睡在鋪涼蓆的地面，雖然可以合睡，但是小提爾比茨是小姑娘，自己首先要有自覺。

&ldo;提督，你可以把我們敲藤壺嗎?&rdo;

&ldo;你又不是待在水裡不上岸了，哪裡來的藤壺。&rdo;

&ldo;那麼你會幫我換塗裝嗎?我要刷紅漆。&rdo;

&ldo;刷漆嗎?那倒沒什麼問題。&rdo;

小提爾比茨的聲音突然停頓了一下，說道：&ldo;提督，我可以和你睡嗎?&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以前總是夢到我站在港口裡，好多飛機在我的頭上飛，然後扔了好多的炸彈下來，真的好可怕。&rdo;

蘇顧瞭解提爾比茨號戰列艦的一生，這艘戰列艦一生都沒有行動過幾次，而最後卻因為英軍的轟炸機而沉沒。黑暗中，他輕聲說道：&ldo;隨便你。&rdo;

不久後他就感受到小提爾比茨睡到自己的身邊，小手抓著自己的衣服。

&ldo;提督，我抓住你了，你不會突然再走掉吧，就算走也走不掉了。&rdo;

&ldo;不會的。&rdo;

&ldo;唔，提督，我想聽故事。&rdo;

第5章 旅途上

小提爾比茨總是會想起離開港區之後流浪旅行的日子，想起從海面爬上沙灘曬乾濕透的衣服的下午，想起坐在篝火邊唱歌的夜晚，想起在街道上熙熙攘攘中的人流中看著眼前大手牽小手因為想起提督而停頓的那個片刻，想起旅途上一座又一座的城市一個又一個清晨和傍晚。

她想起從鎮守府離開的第二十天，那是在荒涼的海邊。海浪拍打著懸崖濺起無數的泡沫，空曠的沙灘上滿是螃蟹挖出來的小洞，海鳥落在沙灘上。不久後海水上漲，波浪滾滾，覓食的海鳥驚飛，上漲的海水沒過自己的腳裸。不久後，海水又悄然退去，露出一片沙灘，露出貝殼。自己站在金色的沙灘上，看著有著長滿棕櫚樹的熱帶風光，熱帶植物因為雨水充沛而生長極其茂盛，那是從未見過的風景。

她還會想起在離開鎮守府很久後的一天突然在街道上遇到了曾經的同伴，大家一直說著話都很高興的樣子讓人恍惚間覺得什麼都沒有發生，鎮守府還是充滿了歡笑。只是說話的空隙間四面看去都是陌生的人和陌生的高樓，這才記起鎮守府早就一片荒廢港區也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