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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在他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試想普通的江洋大盜,還沒人有這膽子敢上他府邸偷東西。
沈懌嘲諷道:&ldo;堂堂錦衣衛,還做這種雞鳴狗盜之事?&rdo;
黑衣人倒不見惱怒,語氣平靜地與他解釋:&ldo;在下是奉肖大人之命行事,看在同為官府效力的份上給你個忠告,不該插手的,就不要插手,若有什麼差池,可不是你擔待得起的。&rdo;
沈懌似笑非笑:&ldo;那還真是受教了。&rdo;
&ldo;你知道便好。&rdo;大約感覺到他這態度有些古怪,黑衣人多打量了他幾眼,&ldo;我還得回去復命,告辭了。&rdo;
&ldo;慢走不送。&rdo;
對方糙糙抱了抱拳,轉身邁開大步,瞬間隱沒在夜色之中。
沈懌衝著那背影冷笑,也慢條斯理地往回走。
他故意比溫明遲些時候到王府後門,書辭一行已在那兒等候多時。
&ldo;這麼說,是讓他給跑了?&rdo;她大為遺憾。
溫明懊惱地往牆上捶了一拳頭:&ldo;想不到此人輕功境界如此之高,各大街巷我已經派人蹲守,竟然也叫他逃脫了。&rdo;
&ldo;姐夫你別太自責……肅王府裡高手如雲,不一樣沒抓到麼?&rdo;書辭寬慰完,看見沈懌走來,即便沒報什麼希望,也還是順口問了,&ldo;你那邊呢?&rdo;
他面不改色地回答:&ldo;沒找到。&rdo;
&ldo;算了算了。&rdo;言書月輕聲打圓場,&ldo;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他還在京城,就總有機會的。&rdo;
&ldo;我是擔心,王爺那邊沒法交代。&rdo;他嘆了口氣,&ldo;折騰了這麼些時日一事無成,順天府的主事只怕又該有怨言了。&rdo;
&ldo;不要緊。&rdo;書辭猜測道,&ldo;王爺這會沒準兒在汪大人家喝酒喝得正高興呢,這種貴人大多愛忘事,美酒佳人相伴,一晚上樂呵過去了,白天醒來估計還得先怪一幫手下不頂用。&rdo;
沈懌聞言,拿眼睇她。
&ldo;阿辭的話有道理。&rdo;言書月擔憂地扶住溫明的胳膊,&ldo;你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吧,連著這麼熬夜,萬一染上風寒怎麼辦?&rdo;
&ldo;我沒事。&rdo;忽然間一陣風吹過,溫明只覺喉嚨癢癢的,止不住捂嘴開始咳。
她忙給他拍背,&ldo;還說沒事,看你咳成這樣。&rdo;
&ldo;咳咳咳……沒關係,一會兒就好了。&rdo;
言書月一臉憂色:&ldo;上次隔壁的張老伯也說沒事,結果咳著咳著就咳出血了。&rdo;
只見溫明越咳越厲害,噗的一聲,從口中嘔出一口血。
沈懌微微一愣。
書辭和紫玉見狀,很整齊地往後退了一步。
&ldo;溫大哥,溫大哥!&rdo;附近的捕快趕緊上來幫忙攙扶,言書月是又驚又慌,&ldo;怎麼辦怎麼辦啊,怎麼會這樣的,吐這麼多血,會不會暈厥啊?&rdo;
話音剛落,溫明眼皮一翻,栽倒在地。
&ldo;溫大哥!&rdo;
&ldo;溫兄弟!&rdo;
此時此刻連沈懌都不禁往後退了退,難以置信地看著書辭:&ldo;你姐姐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rdo;
&ldo;可怕吧。&rdo;書辭和紫玉很有默契地嘖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