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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陣。
這畫風當真是如魔似幻。
俞浦深裹緊自己的羽絨服又塞好圍巾,隔著口罩說話悶聲悶氣,「有什麼要搞的快點搞完,外頭冷死了。」
俞見暖搓搓手臂還要強撐,「你看我們就沒你這麼怕冷,哥你這是缺乏鍛鍊。」
俞浦深看了眼自家弟弟身上半點厚度沒有的道袍,果斷把視線移開。
嘶——
看著就冷。
因為俞浦深裹得厚,做法事的人家也沒認出來這是最近幾天經常上熱搜的知名作家,反而頗能感同身受地和俞浦深一塊裹緊羽絨服,不明覺厲地看著俞見暖準備法事。
「哥你坐這。」俞見暖搬了個小板凳放在牆角,嚴格指導姿勢,「面對著牆,對,找找你碼字時候的那個感覺。手機不是也能碼字嗎,你可以現在先寫起來。」
俞浦深坐在牆角小板凳上,把自己的腿彆扭地蜷起來,眼神死地看著俞見暖,「現在,在這?」
你也不看看周圍的環境今天的天氣,別說叫他碼字,他連手都不想從口袋裡拿出來。
「克服一下,很快的。」俞見暖握著俞浦深的手一邊捂熱一邊神情真摯地鼓勵,「人命關天啊我的親哥哥!」
請俞見暖來做法事的人也滿臉祈求地看著俞浦深。
就像俞見暖說的,人命關天。
這家人的兒子前些天出門旅遊,卻是豎著出去橫著回來,不光滿嘴胡話神情癲狂,還時不時做出動物般的情態舉止,茹毛飲血甚至會吞食地上的小石子。
眼看著兒子日益消瘦,他們看遍了名醫都沒有效果,才不得不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請了道士。
找的是正規道觀,託關係預約到了最資深的道長,雖然最後來的是俞見暖這個嫩過頭的年輕人,他們也只能姑且相信了。
別說要俞浦深蹲在牆角碼字,就是要他們把房子拆了,他們也要當場聯絡施工隊。
俞浦深嘆氣,還是老實在牆角坐好面壁思過狀,頂著零下的刺骨寒風堅強地拿出手機,聽著俞見暖抑揚頓挫地唱經聲中寫了一個小時的新章。
可能是因為外面坐得太久被冷風給吹透了,一股股寒氣從他骨頭縫裡往外冒。
冷風吹得他手指僵硬腦袋裡像是灌了漿糊,慢慢地就感覺指節屈伸不能,冷得手敲在螢幕上都沒有反應。
俞見暖的聲音猛然提高了一個八度,念得又快又急倒也不怕咬了舌頭。俞浦深呵了口氣搓搓手,從口袋裡拿出了個暖寶寶墊在手機底下。
這樣就舒服多了。
他還順便用暖寶寶捂了捂額頭臉頰緩解面部的冷僵感,才接著剛才的地方接著往下寫。
出來半天時間別的沒幹更新倒是寫好了,張彥媽媽會高興的。
俞浦深想著打了個噴嚏,連法事結束後什麼效果都沒看,就被俞見暖裹上層道袍外套(大概是叫法衣?),由幾個隨行的小道士接手送上了車。
不過他想效果應該還不錯,不然俞見暖也不會被人家千恩萬謝地送出來,要不然俞見暖反應及時扶住了人,那家的母親都要當場給俞見暖跪下。
就連俞浦深這個做擺設的都有一封厚厚的紅包,被俞見暖強塞進手裡,「拿著,去晦氣的。」
錢多錢少不是問題,象徵意義更重要。
「對了哥,中午就在我那吃吧。」俞見暖說道,「我都跟觀裡講好了,你也嘗嘗我們食堂的味道。」
「也行。」俞浦深點點頭。
反正他今天的更新寫完了,剩下的時間怎麼處理都隨便他。
而且因為道觀後面不允許外人進入,他送俞見暖來實習也只是把人送到門外,自家弟弟的住宿條件怎麼樣他還真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