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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瓊兒半眯起眼:&ldo;我要說不成了呢?&rdo;
溫淺愣了下,才淡淡苦笑:&ldo;人都給請來了。&rdo;
&ldo;就這樣?&rdo;嶽瓊兒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ldo;溫淺,我怎麼覺得終身大事在你這裡,好像都無足輕重的。我敢說若後天我跑掉,你眼睛都不會眨。&rdo;
&ldo;怎麼會,&rdo;溫淺啞然失笑,&ldo;成親不是兒戲。&rdo;
嶽瓊兒曖昧的揚起嘴角,勾出個漂亮的笑:&ldo;我知道。所以我很期待。&rdo;
把嶽瓊兒送回了房,溫淺才能靜下心來想想,他到底做了什麼。沒錯,他後天就要成親了,這事似乎很不可思議,他溫淺居然會成親,對於那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他甚至到現在都還沒記清楚長相。儘管他們已經相處了小半年。
離開言府之後,他就跟著嶽瓊兒去找那個所謂的仇人。其實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名不見經傳。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嶽瓊兒也從未提及,人家不說,溫淺也沒心思問。可人殺了,生意成了,嶽瓊兒卻沒給銀子,她用讓溫淺吃驚的直接說著,她喜歡他,想成為他的妻子。也就是那一刻,溫淺忽然起了某種心思。
老白的淡然讓他焦頭爛額,讓他束手無策,他甚至想過再這樣下去,他也許真的會剋制不住的直奔白家山。可話雖如此,他又覺得自己肯定做不來。這和害怕丟人或者別的什麼都沒有關係,一個人,一個性子,講不清道理的,他就是做不來。
原先的篤定早就煙消雲散,剩下的是濃濃的不確定。自己對這個人而言重要嗎?如果重要,真的就能近半年沒一點音信嗎?如果自己成親,他會不會變了臉色?這念頭一旦冒出,就如江河奔湧,根本剋制不住。
釜底抽薪是需要風險的,可與之相比,溫淺更害怕長久的折磨。那種細小的,瑣碎的,一點點的尖利,磨得人心力憔悴。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缺乏耐心的人,可他認輸,他磨不過老白。所以他需要做些什麼,來驗證老白是對他在乎的,到了現在,他仍然想聽老白親口對他說,非你不可。這種念頭來的是如此持久而猛烈,堵得他心疼。
對,或者不對,在溫淺這裡是不要考慮的。殺手不需要所謂的是非觀,他也從未想過自己之外的事,這就是自私,他承認,他從不標榜自己是君子,他只為自己而活。
老白客房的燈仍舊亮著。溫淺沒有抱多大希望,可真看見了那昏暗的光,還是覺得心頭一熱。幾乎沒有多加思考,溫淺就叩響了房門。
&ldo;請進。&rdo;老白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隱約有些啞。
溫淺輕輕深呼吸,然後推門而入。
正坐在案前看書的老白有些驚訝:&ldo;你怎麼來了。&rdo;
溫淺倒真沒想過老白會如此開場,好笑之餘,又有點不是滋味,遂半真半假的打趣道:&ldo;看來,我來錯了……&rdo;
&ldo;不是不是,&rdo;老白一臉被誤解的慌亂,連忙搖頭道,&ldo;我聽言是非說跟喜婆學規矩要熬到後半夜呢,所以想著你這會兒該是在喜婆那裡。&rdo;
&ldo;我學的快啊,&rdo;溫淺說著在老白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難得頑皮的揚起嘴角,&ldo;這和人聰不聰明有關。&rdo;
老白莞爾:&ldo;幾天不見,你都學會暗裡揶揄人了。&rdo;
溫淺臉上雖是笑著,可心裡卻已經皺起了一潭水。老白太自然了,自然得,讓他不知所措。他當然不知道這是老白的最擅長的,縮排自己的殼裡便能刀槍不入,所以這會兒,溫淺慌了。一慌,就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