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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按照溫淺禮尚往來的性子，幫老白打通個經脈開啟個氣門啥的實在微不足道。

第34章江南煙雨遼北雪（七）

野豬似乎愛上了山頂的風景，隔三差五就去那裡吹吹風散散步，於是苦了溫淺。原本已經漸入佳境的劍法，又險些倒退回去。

&ldo;真的又出來了？&rdo;老白眉頭緊鎖，就好像受苦受難的是自己。

&ldo;千真萬確。&rdo;溫淺有些無奈的嘆息。

&ldo;怎麼會呢，按理說山頂沒那麼多野豬的啊。&rdo;老白琢磨不透。

溫淺卻搖搖頭：&ldo;沒那麼多，就這一頭，長相都快刻我腦子裡了，化成灰我都認得。&rdo;

一股莫名的寒意讓老白打了個哆嗦。他估計再這麼折騰下去眼前的劍俠很可能改行去做屠夫。

&ldo;要不，你以後在院子裡練吧，&rdo;老白想了想，提出建議，&ldo;這裡地方也挺寬敞，我在屋裡練內功心法，也不會打擾到你。&rdo;

&ldo;院子嗎……&rdo;溫淺聞言環顧四周，似乎第一次認真打量起這齣出進進都要經過的地方。之前沒覺得，如今這麼一瞧，別說，還真比一般人家的院落寬敞很多。

&ldo;如何？&rdo;老白試探性的詢問。

溫淺苦笑：&ldo;我還有別的選擇麼。&rdo;

老白很是和藹的拍拍溫淺肩膀，聊表安慰。

正是這個契機，讓老白時隔多日又看見了男人練劍的英姿。只見男人的身影在院子裡敏捷的來回穿梭，或攻或防或割或刺，照比之前在溫宅見到的似乎又精進了幾分，行雲流水般讓人嘆為觀止。

幾天下來，老白徹底沒了練內功的心思，每天打坐倒是穩如泰山多了，因為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偷窺人家劍法上。哦，不對，倘若是別人這偷窺的恐怕是劍法，可換了老白這瞧在眼裡的便只是人了。

可惜不是溫淺。

時隔多日甚至已近一年，周小村被刻意模糊的身影又在老白腦海里清晰起來。他也曾是這般，把這偌大的院子當成了練武場，時不時就要溫習下伊貝琦教的三腳貓功夫。他的功夫沒有溫淺強，他的身法比溫淺差了不只一個檔次，可老白同樣坐在窗前，同樣透過視窗去看那抹身影。

老白知道，現在練劍的是溫淺，可不知為何，看著看著，影像就模糊了起來。然後漸漸的，漸漸的，那抹身影變成了周小村。每次都是這般，起初看著的是溫淺，最後卻定然成了小孩兒的臉。

&ldo;小村……&rdo;老白低聲呢喃，連自己都沒意識到，那名字卻已經從口中溜了出來。

正在練劍的溫淺驟然收了招式，略帶疑惑的望向窗邊：&ldo;老白，你在叫我嗎？&rdo;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老白連忙搖頭：&ldo;沒事沒事，抱歉打擾到你。&rdo;

溫淺卻還是不放心，幾步踱過來，在窗前站定：&ldo;你還好吧，真的沒事嗎？&rdo;

他們之間只隔了一扇窗子，可窗子是開啟的，於是，便近乎於沒有阻隔了。

【我想抱抱你。】

老白聽見了自己心底的聲音。他被嚇壞了。這念頭哪怕有也該是對著小孩兒滋生的，可這會兒，面前分明是完全不相干的溫淺。

腦子亂了，記憶的枝椏就像秋天裡的樹，嘩啦啦的往下落葉子，最後分不清哪些來自哪顆。

&ldo;老白？&rdo;溫淺舉起手在對方面前晃了晃，&ldo;中邪了？&rdo;

眨了眨眼，老白的眸子總算緩緩透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