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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還嫌少了一點。於是又想出一條:&ldo;坐在這裡的被告中的許多人,本來不應在本案中受到起訴,如果他們沒有被控告組織恐怖行動的話!&rdo;他說……當一九一九年頒布大赦令的時候,&ldo;蘇維埃司法界人士誰也沒有想到&rdo;社會革命黨人還組織針對蘇維埃國家領導幹部的恐怖行動!(是呀,真的,誰能想到社會革命黨人居然還會搞恐怖行動?要是想到了,那就不得不連這些活動一起赦免!當時沒有想到這簡直是幸運。只有當需要的時候才會想到。)現在這一條罪狀是沒有得到赦免的(因為赦免的只是鬥爭)於是現在克雷連科就把它提了出來!
首先是:社會革命黨的領袖們還在十月革命後的最初幾天就說了些什麼?(這些耍嘴皮子的一生中什麼沒說過呀!……)被告們當前的領袖,也就是該黨的領袖阿布拉姆&iddot;戈茨說過:&ldo;如果斯莫爾內的專制者們對立憲會議也要侵犯的話……社會革命黨將會想起自己久經考驗的老策略。&rdo;
自然可以預計難以馴服的社會革命黨會有這一手。確實很難相信他們放棄了恐怖手段。
克雷連科發牢騷說:&ldo;在進行這方面的調查的時候&rdo;,由於是秘密活動,&ldo;證人的陳述……將會很少&rdo;。&ldo;這就使我的任務變得非常困難……在這個方面某些時候不得不在黑暗中徘徊。&rdo;(第二三六頁)
使克雷連科的任務發生困難的還有,反對蘇維埃政權的恐怖行為問題,曾於一九一八年在社會革命黨中央委員會裡討論過三次並三次遭到了否決。而現在,過了幾年後,卻需要證明社會革命黨人仍在進行恐怖活動。
社會革命黨人當時決定:不在布林什維克對社會黨人實行屠殺政策之前下手。在一九二0年說:如果布林什維克殺害被捉去當人質的社會革命黨人,那末黨將拿起武器。(而其他的人質即便給打死也罷……)
問題就在這裡;為什麼要帶保留?為什麼不絕對放棄?&ldo;為什麼沒有發表絕對否定性的意見?&rdo;該黨並沒有實施任何恐怖行為,這甚至從克雷連科的公訴詞中都看得很清楚。但是生拉硬拽地擺出這樣一類事實:在一名被告的腦子裡曾經有過一個要在人民委員會遷往莫斯科的途中炸毀列車火車頭的方案這就等於社會革命黨中央委員會犯了恐怖行為罪。執行者伊萬諾娃帶著一塊硝化棉炸藥在車站附近守了一夜這就等於圖謀顛覆托洛茨基乘坐的列車,也就等於中央委員會犯了恐怖行為罪。或者:中央委員頓斯科伊曾警告卡普蘭,如果她向列寧開槍,她將被開除出黨。這不夠!為什麼沒有絕對禁止呢?(或者也許會說:為什麼不向契卡告發她呢?)卡普蘭總歸是粘得上去的:她是個社會革命黨人。
克雷連科從死公雞身上拔毛,專為證明社會革命黨人沒有採取制止他們那些閒得無聊的戰鬥隊員實施個人恐怖行為的措施。(那些戰鬥隊員們也是什麼都乾的。謝苗諾夫指使謝爾蓋耶夫暗殺了沃洛達爾斯基但是該黨中央卻站在一邊沒受李連,甚至公開宣佈與己無關。可是後來這個謝苗諾夫和他的女友科諾普廖娃帶著可疑的誠意向國家政治保衛局、現在又向法庭提供了內容豐富的自願證詞,而這些最可怕的戰鬥隊員在蘇維埃法庭上是沒人押送的,在休庭時間他們走回家去睡覺。)
關於一個證人,克雷連科是這樣解釋的:&ldo;如果一個人想捏造,他也未必能捏造得這麼湊巧,正好說到點子上。&rdo;(第二五一頁)(很有力!對任何偽證都可以這樣說。)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