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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醒了。

他今天排了三臺手術，只吃了一頓飯，早就餓得受不了了，他穿上衣服下樓找吃的。

本來他只想隨便找點兒東西湊合，這週末他值班沒買菜，冰箱裡存貨估計已經空了。

然而他開啟冰箱時卻愣住了。

冷藏櫃裡放著滿滿當當的食物，中間那格還有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謝疏慵，生日快樂。

他腦海中突然想起自己回來時，池清檯對他說的那句話。

記得當時池清檯穿的睡衣，滿臉睏倦都準備睡了，知道他回來，又特意下樓對他說了生日祝福。

可他當時是怎麼說的？

當時他又累又困，還剛刪了手機裡的幾條祝福訊息，心情相當糟糕。

連帶著對池清檯也沒有好臉色。

——謝謝，但我不過生日。

謝疏慵扶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說出了這種話。

可池清檯又不知道他的事情，對方只是單純想給他過生日而已……

謝疏慵從冰箱裡捧起蛋糕盒，像是手術中捧著心臟那那般，動作輕柔地把蛋糕放在桌上。

拉開絲帶，裡面是一個精美的櫻桃巧克力蛋糕，旁邊放著一張手寫卡片。引用了沈從文的詩句：

「在青山綠水之間，

我想牽著你的手，

走過這座橋，

橋上是綠葉紅花，

橋下是流水人家，

橋的那頭是青絲，

橋的這頭是白髮。」

這個寒冷的冬夜，謝疏慵站在夜燈下閱讀這首詩，久久不能回神。

協議結婚這些日子來，他一直表現得很有分寸，刻意沒對池清檯太好，就是怕對方淪陷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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