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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檯猛地抬起頭,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那邊有刀。」謝疏慵解釋。
「多謝,」池清檯語氣依舊冷淡,「但下次請讓我自己處理。」
說完,他不等謝疏慵反應,轉身進了洗手間。
走進洗手間不過短短几十步距離,池清檯整張臉已經全白了。
噁心,難受,被碰到的面板甚至開始泛起刺痛。
他捲起衣袖,用冷水一遍遍地沖洗著面板,塗了一遍又一遍的洗手液。
可不管他清洗多少遍,面板上依舊停留著剛才被觸碰的感覺。
水聲嘩啦嘩啦地響,池清檯幾乎是偏執地清洗著手臂,力道越來越大,動作越來越粗魯,白皙的肌膚泛起陣陣紅痕。
他明明不想的,可是他停不下來……
「需要我幫你嗎?」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池清檯滿臉警戒地抬起頭,卻對上了謝疏慵含笑的眼眸。
一樓有兩個衛生間,池清檯去的是離廚房最近的那個,做了乾濕分離,洗手池單獨在外面。剛才他只顧著洗手,沒注意到這點。
而現在,自己剛才的行為都被謝疏慵看到了。
池清檯若無其事地關上水龍頭,幾乎是被人強行終止了清潔過程。
他抽出紙巾擦拭手臂,側過身體背對謝疏慵,這是很明顯的防禦姿勢。
「你洗太久了,」謝疏慵忽略他眼中的防備,只是從醫生的角度提醒,「面板作為人體最大的器官,有自潔自淨的功能。你這樣過度清潔,會損害面板皮脂層和角質膜,損傷肌膚屏障。」
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結果還不是往他房間裡塞安全套?
池清檯冷淡扣好紐扣,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分給他。
第14章
池清檯有意疏遠謝疏慵,接下來的這一週裡,他再也沒回過這邊的大平層。謝疏慵也沒有主動聯絡他,短暫的和諧後,二人又恢復成了領證初期,那種冷淡疏離的關係。
然而無論池清檯表現得多冷淡,新的週末還是如約而至。好在這週六池清檯有應酬,可以正大光明地找藉口不回去。
起初,他本以為謝疏慵會借題發揮,或者會詢問他是否過去,沒想到他不說,謝疏慵也就不問,彷彿兩個人都在等對方開口。
不知道謝疏慵是怎麼想的,反正那個主動的人不會是他。對他來說,結婚的目的已經達到,不會在上面花費太多精力。
池清檯按下手機息屏鍵,抬頭把目光投向宴會廳。
「怎麼一直盯著手機?」路念東好奇,「一下午都心神不寧的樣子。」
他參加的是一個投資人的生日宴,關係不算密切,露個面就行,磨蹭在這裡,也是為了找藉口不回家。真要論起來,反而是路念東和對方熟悉一些。
「沒,」池清檯把手機揣進口袋,「等一個合作方的回覆。」
「原來是等合作方,」路念東鬆了口氣,測忍不住調侃,「看你剛才一直盯著手機,我還以為你戀愛了呢。」
池清檯:「……」
他這才意識到,路念東似乎還不知道他結婚了。
他也不是特意隱瞞,只是之前工作忙忘了。但現在他和謝疏慵鬧了矛盾,再提起他已婚,又顯得有些不識好歹,畢竟之前路念東已經勸過他一次,要遠離謝疏慵。
池清檯本沒把謠言放在心裡,直到謝疏慵使出如此拙劣的暗示,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池清檯有點兒不能接受,自己看人眼光差到這種程度。
他做風險投資,投資專案也是投資創始人,之前還從沒看錯過人。
但謝疏慵之前確實有風險,也有許多不好的評價,是他過分相信自己的判斷,一意孤行領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