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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夫人恭敬說:「世子身體不佳,需人作陪。」
「用不著,今天這裡我全包了,要是真出了事,待會叫你上去也不遲,再說鍾世子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需要老嬤嬤陪著?旁人知道恐怕都要瞧不起。」
南夫人看了眼鍾華甄,她點了點頭,說沒事。
「想當日鍾世子自稱得寵,魏某本來還有所擔心,如今恭喜鍾世子離京,」他們走進長廊,魏函青見沒人在旁,也沒掩飾,幸災樂禍至極,拍她肩膀,假心假意恭喜她,「實在恭喜恭喜。」
鍾華甄停了腳步,她轉頭看向魏函青,做模做樣拍了拍他剛才碰到的地方,笑道:「母親不讓我出門,我可是專門為了魏公子的賠罪過來,不知道魏公子要做什麼來賠償我?」
他們兩個都是讀書人,不太會像別人一樣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可私下裡你來我往的言語諷刺鄙夷卻實在不少,你笑一下,我回一下,不認識的路人根本就看不出他們倆關係不好。
今天有點不同,鍾華甄說完那句話後,魏函青嘴角就扯了扯,一副想說什麼又說不出的樣子,鍾華甄故作不懂道:「希望魏公子不要讓人失望,要是淺薄之禮,我怕是會後悔來這一趟,畢竟虧得很。」
信都是李煦寫的,他在這裡,顯而易見。魏函青一直覺得她對太子別有用心,太子讓她過來,他肯定又在想七想八。
然而還沒等魏函青沒回她,一個略帶冷淡的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來。
「整天想著大禮,太傅所教你的禮義廉恥,你倒忘得一乾二淨。」
鍾華甄一愣,看向前方,李煦面色微冷,他身穿袖雲紋紅袍,腳踏黑靴,斜靠隔扇門,十足十被誰給惹到了。
魏函青則朝前行禮,恭敬道:「給太子殿下請安。」
李煦視線轉向魏函青,冷道:「函青,華甄身體弱你也不是不知道,勾肩搭背也罷,你說那些話卻是十分不合適。」
魏函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是存心要諷刺鄙夷一趟鍾華甄,但他根本就沒得及說什麼,怎麼就不合適了?
他只能如實回道:「函青並未多說。」
「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李煦身體站直,擺擺手,不想聽他狡辯,「本宮與世子有話要說,你先回宴,他們還在等你。」
「是。」魏函青應聲,他不怎麼想留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可他覺得現在太子心情不好,也不可能和鍾華甄做出什麼。
等他走後,這裡就只剩下鍾華甄他們兩個,這層有四間雅間,李煦在最後面,她走上前問他:「你怎麼了?最近的事有那麼忙嗎?」
「我看見你們兩個就心煩,函青榆木腦袋不懂事,你怎麼也不知道?」他讓鍾華甄跟著自己進了雅間,「你和他關係又不像我們之間,勾肩搭背像什麼話?」
鍾華甄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隨他走進雅間,把隔扇門關上,剛轉身,他的氣息便倏然壓制下來,把她堵在一片小天地,鍾華甄后退一步,背靠著門,被嚇了一跳。
她心跳得厲害,李煦的手撐在她耳朵旁,又捏起她下巴,他淺灰的眸色深黑了許多,逼近一些,讓鍾華甄無處可逃,李煦開口質問:「誰是你最好的朋友?」
鍾華甄鎮靜,認真道:「除了你,我也沒別的什麼朋友。」
他自己想了想,好像也確實是,鬆開了手。
雅間裡邊備好清淡的飯菜,桌上備了驗毒的銀針。
她倒沒深究,轉開話題說,「魏函青嘴上不饒人,我只不過身體不好帶個嬤嬤出來,他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我要是習過武,定得教訓他一頓。」
李煦臉色變好了一些,「整日瞎想,把人打傷了又得我幫你背鍋,魏尚書那裡我幫你頂了過去,下次再犯,我就不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