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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和空白呢？

無法釋懷，怎能釋懷。

可他們羈絆太淺，只夠圈住一個人。

陳敬，此時此刻的你，在想什麼呢？

此時此刻的我，還能再回到有你的軌跡嗎？

簡默深深地看向陳敬，緩緩道，「如果你只給我住址，那我就給你寫信。如果是座機，我就去找營業廳。如果是號碼或者sns，我會……和你說晚安。」

沉默了會兒，陳敬淡淡笑道，「好啊。」

簡默難得愣了愣，「嗯？」

陳敬又走上幾層樓梯，拿著簡默的筆，在資料不顯眼的角落，低頭寫下一串數字。瀟灑凌厲的字跡，的確是陳敬。

兩人的距離這樣近，近得呼吸都要糾纏在一起。一直到陳敬離開後，簡默的心跳，都還同夏日的蟬鳴和音。

幸好是隱蔽的黑夜，幸好是無人的樓梯。他的心思欲蓋彌彰，怕是旁人多看一眼，都要抖落一地。

耳畔燙得徹底，他低下頭，目光凝視著那行嶄新的字跡，眼神柔軟得讓人心顫。

第5章 餘裕

陳敬回四合院時，外婆正在書房裡單手捧著書看，老花鏡上掛著的鏡鏈隨動作輕微搖晃著。

「外婆，我回來了。」陳敬打了招呼後，藉口自己有很多作業，匆匆回了臥室。陳敬不想讓外婆擔心，有意隱瞞病情。

陳敬衝過熱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憊，身上的病氣也淡了許多。

明早的早讀有語文默寫，陳敬側坐在床邊，垂頭低聲背古文，但忍不住分神。

那張勾了否的分科意向書，同學們拼盡全力想要爭取的機會，位居年級第一的彥清，剛轉學過來就鋒芒畢露的簡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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