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第2/3 頁)
的,就哼著民謠,她會唱很多歌,有閩南那邊的戲曲,還有梔子姐教的北方民謠。
“月兒明,風兒靜,樹葉遮窗欞……”
秦追前世被詐騙犯用槍頂腦門也面不改色,如今卻被噩夢驚得掉了一串金豆豆,他疑惑於自己突如其來的脆弱,思來想去想不出緣由,最後只好將之歸結於嬰兒的淚腺敏感。
幸好這種莫名其妙的哭泣之後再沒出現過,秦追便安心吃睡。
二月抬頭,三月翻身,五月坐起,六月開爬。
郎善彥、秦簡小夫妻看見自家崽茁壯成長,心中都高興不已,只覺得帶娃的辛苦都煙消雲散了。
這年頭嬰幼兒的夭折率高到可怕,連皇家的孩子成活率也不到五成,寅寅出生時只有四斤半,低於五斤就算胎裡發育不良了,秦簡為了這事,暗地裡抹過幾回眼淚,生怕兒子養不活。
郎善彥則是又擔心老婆又擔心兒子,在寅寅出生這半年掉秤七八斤。
好在這崽只是出生時輕了點,底子其實很好,能吃能睡,從出生到現在一次病都沒生過,連吐奶都少,體重增長喜人,郎善彥這才放下心來。
而在點亮“爬”這個技能後,秦追就開始琢磨著豐富自己的食譜了,光吃奶太磨人了,他要吃輔食!
正好母親每週一都要喝補湯,秦追打定主意,要想法子蹭一口。
誰知還沒等秦追開始行動,郎善彥便行動起來,在做飯時煮了白粥,將最上層的米油潷出來,又磨了土豆泥,放在兩個小碗裡。
等到了飯點,郎善彥抱起秦追,舉起小木勺:“寅寅,來,阿瑪餵你吃好東西。”
秦追乖巧張嘴,在心裡給這位前太醫爸爸點了個贊,這小夥子能處,養娃技能點滿了。
秦簡將飯菜一股腦扒進嘴裡,把兒子撈進懷裡:“你吃吧,我來喂。”
以後世人的目光來看,郎善彥二十歲,秦簡二十二歲,放現代都是大學生,作為夫妻、作為父母,他們都太過年輕,但在認識的這半年裡,秦追發覺他們既勤快能吃苦,生活中也互相照顧體貼,成熟可靠得不可思議。
看到他們,秦追又相信愛情了。
就像郎善彥承諾的那樣,他不讓自己的老婆孩子受一分窮,在秦追的視野重新清晰時,秦簡的妝奩中已經多出兩副純金的頭面,一套喜鵲登梅,一套茉莉花。
衣櫃裡多了許多新衣,牆角的磚下邊埋了五百兩銀子並幾張銀票。
就是藏銀子的時候,不知是不是秦追的錯覺,他娘撬磚挖坑的動作特別嫻熟,便宜阿瑪只負責將土運出去,放花盆裡養花用。
等秦追八個月的時候,東絛衚衕裡辦了一場喪事,梔子姐的丈夫沒了,她的公公又過了六十歲,不能再領旗丁糧餉,家裡沒了進項,卻還有一女兩男三個孩子要養,辦完白事,日子便越發窘迫了。
郎善彥去葬禮上轉了一圈,送了白包,回家後就和秦簡說起這事。
郎善彥說:“我問過梔子姐了,她說願意給我們家做活,灑掃洗衣看孩子都行,每月二兩,你看要不要再請個門房?門邊的耳房是可以住人的。”
秦簡立刻拒絕:“有我在,用不著門房,而且家裡有外人在,我會不自在的,要不是梔子姐家裡困難,家務我自己就能做,不用僱人。”
郎善彥笑道:“讓你少做點活不好嗎?”
秦簡嗔他一眼:“不做活做什麼?一天到晚閒著,學豬養肉啊?”
郎善彥聽到這卻沉默下來,少頃,他說:“你可以把岳父留的東西撿起來,我聽別人說過,練武的人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你多久沒好好練過了?”
秦簡變了臉色,別開臉:“家裡的東西傳男不傳女,我會的都是偷學的,有什麼好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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