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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聽？&rdo;

&ldo;想聽。那是我來不及參與的過去。&rdo;

這話說得淺也心酸起來：&ldo;那我也要聽你小時候，因為我也沒參與到！本來看到手札上寫的蘇小公子，還喜滋滋地以為那是你小時候，結果卻是另一個臭男人的事情，可梗死我了。&rdo;

&ldo;那還真是對你不住。&rdo;蘇輪笑，&ldo;我小時候，其實很乏味。別人不愛讀書，我愛；別人想著出去玩，我卻不怎麼熱衷；別人在父母膝下承歡，我卻因為身份的原因，得到的只是尊重與仰視。算起來，當蘇公子的那段日子，雖無悲卻也無甚喜。後來蘇家被抄，姑且算是大悲吧，遇到你之後，才真正的有了歡喜。&rdo;

淺也轉身，環住他的脖子，&ldo;這就歡喜了？不，這世上還有很多很多的歡喜你沒嘗過，倘若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體驗，去感受。&rdo;

倘若有機會。

蘇輪微笑：&ldo;你之前連石陽彩燈甲天下都不知道，還許狂言帶我去體驗？&rdo;

&ldo;那就你帶我去。&rdo;淺也晃他，恨道，&ldo;說到石陽彩燈，我上次看的一點也不過癮！那個王老爺子的銀花燈衣，我現在還在想會是什麼樣子。還有那個雙面燈，正面是美人梳洗，反面是男子奏樂……那個燈鵲橋，他們說，有情的男女牽手走一回，就能恩愛到白頭……我也沒走過……&rdo;

她真真假假地抱怨著，蘇輪含笑傾聽，偶爾插幾句話，幫她捋平額間的碎發，又擔心她總是一個姿勢，身體會發麻，不厭其煩地變換姿勢，捏攬被子。

……

……

他們就這麼說了一夜，等到外面公雞打鳴，魚肚泛白，淺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ldo;困了？&rdo;蘇輪問。

她搖頭：&ldo;天都亮了，不睡了。&rdo;

&ldo;講了那麼久，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rdo;

&ldo;好。&rdo;

蘇輪下床倒過來，淺也一飲而盡，將茶杯遞給蘇輪，&ldo;還要。&rdo;

&ldo;慢點，沒人跟你搶。&rdo;

淺也又是一通牛飲，這才覺得不那麼渴了。

在她喝水期間，蘇輪就站在她對面，一眨不眨地望著她，盯著她，彷彿要把她看到老。

&ldo;你喝不喝？&rdo;

他搖了搖頭，&ldo;……淺也。&rdo;

&ldo;恩？&rdo;

&ldo;我愛你。&rdo;

淺也拿杯子的手一頓，&ldo;怎麼突然表白了。&rdo;忽然一陣頭暈目眩，她身子晃了晃，無力地朝後倒去。

杯子轟然落地，蘇輪一把接住她。

&ldo;你……&rdo;淺也心裡驟涼，&ldo;你……&rdo;

他湊到她耳邊，喃喃細語：&ldo;我想了又想，還是不捨得。不捨得你陪我，不捨得看到你為我擔心。這後面的事，你先藏起來，我一個人面對就好。&rdo;

&ldo;不，不。&rdo;眼皮越來越重，她只來得及說這一個字。

&ldo;你不想跟駱夜走，那我就另外安排你後路。如果……如果我們真有機會，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