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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不能帶走任何東西。

&ldo;拖地吧。&rdo;葉安憶將拖把遞給他，唐嘯東蹙眉，沒有去接，&ldo;你現在是寄人籬下，要聽我的。&rdo;葉安憶面不改色。

唐嘯東有點無奈，脫了西裝外套，將襯衣袖子挽起一截。小時候，秋淑芳工作忙，他們倆也經常打掃衛生，一直是唐嘯東拖地葉安憶擦櫃子。

能奴役唐嘯東做家務，也真是難得，葉安憶看著他彎著腰的身影，有點懷念，心滿意足的。

兩人站在譚九非的房間門口，有點大眼瞪小眼的。裡頭還是譚九非離開時候的樣子，葉安憶甚至不知道他揣著鑰匙有沒有回來過。

譚九非並不是太整潔的人，東西有些亂，床鋪上還丟著一些衣服。連同櫃子裡的那一些，葉安憶一股腦地塞進垃圾袋裡，就好像要將兩人曾經的過去統統塞進去。

&ldo;唐嘯東，你拿去哪兒？&rdo;葉安憶見唐嘯東拖著碩大一袋衣物開啟門往外走。&ldo;丟掉。&rdo;唐嘯東嫌棄地看了袋子一眼。

&ldo;丟掉？&rdo;葉安憶瞪大了眼睛，&ldo;裡面有不少東西很貴的。&rdo;原來葉安憶是不覺得譚九非的東西有多值錢，現在卻覺得他用的，大概都不是便宜貨。

&ldo;家裡也沒有地方存放。&rdo;唐嘯東駁了一句。葉安憶也是苦惱，六十幾個平方的小房子確實沒有太多空餘的地方，而且最關鍵的是唐嘯東看著不順眼。

&ldo;那順便在小賣部買一瓶醬油回來，要老抽。&rdo;葉安憶也不再糾結，譚九非幹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丟他一點衣物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她如是想。

唐嘯東拎著袋子下樓，竟然看見譚九非靠在車子上，嘴上叼著香菸，在黃昏來往的人群裡，顯得突兀。

兩人對視片刻，譚九非走上前，依舊叼著煙，目光掃過唐嘯東手裡的垃圾袋。唐嘯東手一揚，將垃圾袋丟過去，掉落在他腳邊，裡頭的東西從口子裡滑出來。

&ldo;這是要把我掃地出門嗎？&rdo;譚九非用腳尖撥了撥衣物，&ldo;是小安憶的主意還是你的意思？&rdo;

&ldo;當然是葉安憶。&rdo;他神色自然，有點卑鄙地推到葉安憶身上，葉安憶站在樓上，一個噴嚏，險些切到手指。

譚九非嗤笑，彎腰從一堆衣物裡挑出一件襯衣，是葉安憶買給他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衣服仔細地疊好，拿在手裡。

&ldo;唐嘯東，你真的放棄了？&rdo;譚九非有些試探，就唐嘯東偏執的個性，有點難以想像他拱手讓出整個唐氏。

&ldo;唐廉把他手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送給了你，既然他不承認我是唐家的繼承人，我又何必再爭。&rdo;唐嘯東輕哼，唐廉做得真絕，雖然在他預料中。

&ldo;淨身出戶的感覺如何？&rdo;譚九非笑起來，看到唐嘯東的狼狽，他似乎很愉悅。&ldo;葉安憶願意養我，有什麼不好？&rdo;唐嘯東不惜將吃軟飯的行徑拿出來炫耀。

果然，譚九非蹙眉。&ldo;我該謝謝你，你越是欺壓我，葉安憶就對我越好。&rdo;唐嘯東微微一笑，得意非常。

&ldo;你現在不過是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我倒是很好奇，你這樣的廢物到底要怎麼守著葉安憶。&rdo;譚九非沉著面孔，&ldo;她遲早會回到我的手裡，你的東西，我都要搶。&rdo;

&ldo;葉安憶不是一樣東西。&rdo;唐嘯東揪住他的衣領，有些警告的意思，&ldo;而且，我們已經復婚了。&rdo;一句激得譚九非面色猙獰起來，用力地推開他：&ldo;走著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