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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憶心頭泛起波瀾，卻又說不上話，只默默地聽著。&ldo;我只是…感激她對我的幫助，可是，我從沒有愛過她。&rdo;唐嘯東漆黑的眸子明晰無比，就這麼看著她，彷彿要將自己的真心一道掏給她看，&ldo;葉安憶，我愛的從來都是你。&rdo;

&ldo;我相信你，可是…無法原諒。&rdo;她別開頭不去看他那溢滿失望的表情。過了許久，葉安憶看著他緩緩收回蓋在紙面上的手，以為他要離開，他卻在書桌的對面坐下：&ldo;一起抄吧。&rdo;他說。

她只覺得回到了從前，很小的時候，葉安憶總是愛先玩兒，作業每每都來不及完成，唐嘯東拿她毫無辦法，兩人總是挑著燈，對面而坐，一道寫著葉安憶的作業。

他的字一貫好看，從小就好看，可是葉安憶的不行，雞爪子似的，他還得模仿她的寫法，步驟也要毫無邏輯才像。

&ldo;秋哥哥，你的字真好醜！就不能寫好看一點？&rdo;葉安憶總會這樣說。唐嘯東無奈，明明就是模仿了她的寫法，一點覺悟都沒有，如果寫好看了，就說明有人代筆。

葉安憶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寫得很認真，一個字一個字格外清楚。從前的日記周記都是他代筆，她還因為他寫的小詩拿過全市作文比賽一等獎，那個時候，他將她寵得無法無天。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裡，床頭櫃整齊地疊著稿紙。

她幾乎可以透過這一疊稿紙想像唐嘯東一筆一劃的模樣，就好像年少的時候，她寫著寫著睡著了，唐嘯東都會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間，而他繼續奮筆疾書。

唐嘯東幾乎每天會送她上下班，沒有直達的公交車，葉安憶也沒有時間學車，也只好搭他的。

學校的老師見多了兩人在一起的樣子，就覺得那個聽說顯得有點可笑，即使離了婚感情還是這麼好，卻沒有想過若是感情好又為什麼離婚？

葉安憶同關好好午飯回來，辦公室裡安安靜靜，完全不似平時的午休談話會那樣嘰嘰喳喳的。而小王老師在整理自己的桌子，不是打掃衛生的那一種，而像是…離開。

&ldo;葉老師，我有話和你說。&rdo;小王老師平日裡都是活潑開朗的模樣，笑呵呵的是辦公室裡的開心果，而今天，滿臉的憔悴。

葉安憶跟著她走出去，尋了一個拐角，大家都抓緊時間午睡，上下樓梯不見一個人。

&ldo;葉安憶，我離職了，今天就要走，走之前有些事情想告訴你。&rdo;小王老師低著頭，似乎很躊躇。

葉安憶不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ldo;之前雲蓮藍出事那天，我是故意問你法語的問題，把你拖到八點多。&rdo;她木訥訥地說道，其實葉安憶早已經猜到，卻又不願深想，畢竟小王老師入職一年多，都是她帶著。

&ldo;你明明已經結婚了，明明是有夫之婦，為什麼還要和譚九非糾纏不清？我那麼喜歡他，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rdo;小王老師激動起來。

&ldo;你喜歡譚九非？&rdo; 葉安憶驚詫，雖然去法國交流學習的時候就有些端倪，可她以為不過是小姑娘對相貌英俊的男人都會產生的愛慕。

&ldo;我和他表白，他說他喜歡的是你，你到底哪兒點好？離過婚墮過胎！&rdo;小王老師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了。

竟然會從她嘴裡爆出這樣惡毒的字眼，葉安憶很失望，在愛情面前，友情怎麼會顯得這麼脆弱。

&ldo;譚九非為了你那麼痛苦，你一點都看不見。&rdo;她自以為善解人意地指責葉安憶，並不知道自己顯得有多無知，&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