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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娘哪裡知道一牆之隔的趙家三郎正在打壞主意要對付自己,她跟往常一樣歇完涼就上床去睡覺,計劃第二天砍兩擔柴,然後依然在要進城的當天去晨釣。無論如何,她不會因為趙三郎出來搞破壞,就不再去河裡釣魚的,去晨釣,既能釣到魚,又可以避開趙三郎,免得跟他直接起衝突,對於她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第二日起來,天有些陰,順娘先去看了看豆芽發得怎麼樣了,她輕輕揭開柳條籃子上蓋著豆芽的布的一角,看到發脹的豆子頂端已經冒出了一丁點兒小白芽,齊氏在旁邊說她昨兒半夜起來又給豆子澆了水,一直保持著那上頭蓋著的布是濕潤的。
順娘點點頭告訴她,豆芽發得很順,再過三四天就可以收豆芽了。
她接著拿上斧子和棒子出門去柳山砍柴,今天她走得比往常快,主要是她看到天陰,怕下雨,想著爭取能夠砍上一擔柴回家。熟門熟路地走到她平常砍柴的地方,她動作嫻熟地砍倒一棵樹,再把這棵樹砍斷成合適大小的柴火,綑紮起來,挑起來下山去。
走在快進楊柳鎮的鎮口的土路上,迎面走來了兩個人攔住了她。
順娘抬頭一看,見是隔壁的趙三郎以及一個她不認識的跟趙三郎年紀相差無幾的年輕男子,那男子面板黝黑,看起來比趙三郎還要高壯。她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看樣子,趙三郎是帶了人來找自己麻煩了。順娘思忖,多半是趙家娘子昨日下晌到喜家這邊廚房來看見了鍋裡的燉魚,回去跟趙三郎說了,趙三郎知道自己又釣魚了,然後嫉妒心作祟,便邀約了人來攔自己,找自己的麻煩。
&ldo;你們做甚麼?&rdo;順娘強自鎮定,看向趙三郎和那個黑臉男子問,&ldo;青天白日之下莫不是想搶人麼?&rdo;
趙三郎上前一步,指著順娘冷笑道:&ldo;喜二郎,你皮癢了是不是?竟敢跟我們這樣說話!你自己說你昨日做甚麼了?&rdo;
順娘脖子一梗:&ldo;我沒偷沒搶,過得是正經日子。&rdo;
&ldo;好一張利嘴,我看不收拾你一頓你不長記性,狗子,動手!&rdo;趙三郎眼眸微眯,眼中露出兇光,一揮手道。
那個被趙三郎叫做狗子的年輕男子果然挽起袖子上前一步,二話不說朝著順娘一拳打出。
順娘再怎麼也沒想到趙三郎如此不講理,話沒說上兩句,就叫人動手了,事出突然,她又挑著一擔柴火,躲閃不及,被那叫狗子的黑臉漢子一拳打到了側臉,一個趔趄,便向後摔倒在地,挑著的一擔柴火也散落了一地。
側臉火辣辣地痛,嘴中湧上一股血腥味兒,順娘眼中冒火,覺得異常屈辱,她摸著腰間的斧子,真想爬起來,拿起斧子不管不顧地朝著趙三郎和那個叫狗子的男子砍過去。
然而,想起家裡的老老小小,她那悍不畏死的心也就開始慢慢地平緩了跳動,奔湧的血流也放緩了流速,她抓握著斧柄的手儘管在不斷發抖。
&ldo;哈哈哈哈!&rdo;趙三郎抱著手臂發出得意的大笑,他朝著順孃的腳下吐了一口唾沫,說,&ldo;喜二郎,你給爺記住了,這柳山下河裡的魚不是你們這種外來戶可以釣的,別說河裡的魚了,就是柳山上的柴火也不是你可以砍的。之前,看你們家可憐,才讓你砍些柴維持生計,可你卻得寸進尺,竟然想一個人吃獨食釣魚發財,還把我說過的話當耳旁風,那好,今日我就再跟你說一次,不許你再釣柳山下河裡的一條魚!若是被我曉得了你還去釣魚,那麼,下一次你就不會再這麼好運,只被狗子打一拳,你若再犯,我會讓狗子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讓你知道厲害,而且,讓你連柳山上的柴也砍不成,讓你們喜家滾出楊柳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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