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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歲多的謝三郎也是不吭聲,只管吃他的飯,他今天玩一天了,看起來很累的樣子,吃飯都在打瞌睡,眼半閉著,頭一點一點的,有好幾次,頭就要磕進飯碗裡面了。
最後謝乙看不下去了,讓吳氏別唸了,說她怎麼十年如一日的念這些,不煩嗎?看一看三郎給她念得都要睡著了。
當年長女在家裡待嫁的時候,吳氏也念來念去,結果呢,不是好好地嫁給了陸家的長子嗎,女婿還是個秀才。他還說,他們就是平頭百姓,也不是詩禮官宦之家,女兒也不是養在深閨裡的。市井人家的女兒難免會和外男見面說話,大女兒也跟小女兒差不多,怎麼沒有出事,現如今不是嫁人生子,日子過得好好的嗎?
謝乙還豪氣地說:&ldo;咱家有錢,二孃生得也好,怎樣都不愁嫁,你看著吧,來年等到二孃一及笄,來咱家求娶的人家多了去了,咱們隨便挑。&rdo;
吳氏顧不上跟謝乙辯論,先照顧著兒子趕緊吃了飯,再替他擦了手和臉,把他抱回房去睡下,這才返回來繼續吃飯。
她說丈夫說的那些上門求娶的都是貪謝家錢的人家,隨便挑也不會挑出多好的來,總之,女兒大了,必須要注意言行影響,以後那種拿著刀子追男人的事情萬萬不能做了,更何況追喜家二郎,所以,吳氏順嘴就問女兒了,為什麼拿刀追她的救命恩人呢。
謝二孃說:&ldo;並非追他的,是追那閒漢陸二郎,他胡亂說話,說我是母夜叉,我就……其實我也是鬧著玩的,喜二郎當時在方家買了米麵出來碰到了陸二郎,陸二郎就把他給一起拉著跑了……&rdo;
吳氏聽到女兒說這些話,直搖頭。後來,等到吃完飯,底下的幫傭的夥計上來收拾了碗筷,女兒也回房之後,她對謝乙說:&ldo;官人,明日咱們下晌提些謝禮上喜家去,正經謝一謝喜家二郎救了咱家二孃吧。&rdo;
謝乙就問她是不是因為擔心喜家二郎見到二孃今日拿刀去追陸二郎,所以擔心喜二郎對自家二孃有看法。
吳氏點頭,誇了謝乙一句,說他是自家肚子裡的蟲兒,連這也知道。
謝乙就喜歡老婆誇自己,他很受用,所以接著他就說:&ldo;本來也打算這幾日得了閒就去的,既是你一直心裡掛著喜二郎那個咱家二孃的備選女婿,那明日咱們留下來幾斤肥膘肉,再拿上兩瓶子酒,去喜家一趟吧。&rdo;
吳氏笑著說好,就把這事情給定下來了。
那邊廂,順娘被陸全拉著跑開了,陸全拉著順娘跑過東西向的大街的一條巷子的拐角,又跑出去一段距離才停下來,一邊喘氣一邊哈哈笑,說總算把謝二孃那個母夜叉給甩開了。
本來夏天傍晚的暑熱未退,順娘被陸全拉著跑這一陣兒,跑出了一身汗,此時停下來了才會意過來,自己原本不用跑的,說話得罪謝二孃的是陸全又不是自己,謝二孃要追要殺也是朝著陸全去的,自己為什麼要跟著陸全一起跑。
見後面謝二孃沒有追來,順娘抬袖擦了擦額頭的汗對陸全說她要回去了。
不想陸全卻一把拉住她說:&ldo;喜二哥,走,小弟我請你吃酒去,正好我從汴梁城裡回來還沒吃飯。&rdo;
順娘本想推辭,可是忽然想到結交陸全這種在楊柳鎮跟個螃蟹一樣橫著走的潑皮閒漢,也不是沒用。至少,趙三郎那小子見到陸全,一定不敢招惹他。畢竟趙三郎也只敢在自己這個外來戶跟前橫,要是碰到陸全這樣混得不錯的閒漢,他還不是要變成軟腳蝦。
之前她之所以不想答應跟陸全去吃酒,不想結交他,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個小老百姓,靠著砍柴賣魚積攢了本錢,再琢磨弄個養家餬口的買賣有固定收入,在楊柳鎮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