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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上一支竹如意簪定型,便梳成了眼下京裡流行的高椎髻。再在鬢正前戴上只用絹絲加玉珠串成的蓮花華勝,鬢側斜插了支串素銀墜珠步搖釵,二姐今日的髮式便大功告成。
二姐細瞧了一番,見這鬢不僅挽得快,也梳得緊密順。髮油抹得也不見油膩,自是極高興地謝過周婆子,那周婆子還想多說幾句,因見珍娘站在門口對她揮手,想也是請她梳鬢的,只得與二姐告辭離開。
絹兒見著周婆子離開後,吐舌道:“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周大娘看來不起眼,梳著鬢,卻如行雲流水般暢快。”
二姐從漆奩翻昨日戴的那隻碎玉石鑲珠花簪,讓絹兒送給周婆子。
絹兒自是心領神會,如今她已不是初來時那般不懂事的丫頭,平日見多了心思靈巧的小娘子,漸也會揣測人心了,找了個機會將那隻碎玉石鑲珠花簪塞給了周婆子。周婆子見絹兒塞給她的這隻簪是昨日二姐頭上戴過的,當時瞧見就極喜歡,如今得了自然滿臉笑容,口中卻推託道:“二姐這不是燥我的皮,我且只是舉手之勞,何必用這大禮。”
絹兒笑得倒是天真,“我家二姐一直誇周大娘本事了的,送上薄禮一份,大娘且不要辜負二姐的心意。”
周婆子道:“二姐太客氣了。”
絹兒卻露出愁容。“不過。”
周婆子忙問道:“不過甚底?”
絹兒嘆氣道:“我是笨人。只會同心鬢而已。如今二姐瞧了大娘地高超手藝。再見了我地笨手笨腳。我必是要遭嫌棄被罵。”
周婆子一聽。拍胸口爽快說道:“我還當小娘子擔心甚底。這有何難。若二姐再需婆子我挽鬢且說就是了。”話說著那隻簪已被她穩穩地放在自家懷中。
絹兒自是一副如釋重負地模樣。叉手謝道:“周大娘地善恩。小妮子煞是感激。只是我家二姐向來做事極緩慢。還請大娘多加照顧。”
這會二位小廝買回來了早食。叫婆子與夏兒快些分盒裝了。讓各位繡女們方便提取。那婆子見事多了。只道了一句:“小娘子且放心。我以後最先來你屋裡就是了。”
絹兒自是一臉笑容燦爛,任務圓滿完成,又可交差了。
絹兒去了廚房,見買回的早食已經被分裝到碗放入各食盒中,皆是青菜粥飯與煎餅果子,只丁一妹食盒裡放了一碗炒肺。
夏兒見絹兒多有疑問,便道:“這份炒肺是一妹自點自出錢買的早食。如二姐以後有想吃的,提前說給我聽便可。”
絹兒點頭,將早食端給二姐,服侍完後,便回廚房用餐。
繡女們喜在早晨或是傍晚陽光不大的時辰,坐在竹亭中針繡,皆因此處通氣涼爽。最初二姐自是不願與眾繡女打堆圍團,因聽了絹兒的勸告,“這裡不比是在丁莊獨處蓮花閣中,小院中鄰里關係極重要,二姐雖不必與眾人打得火熱,也要入鄉隨俗讓彼此有所了知,免得太過陌生如局外人一般。”這才彆扭地尋了一處地方坐下針繡。
還好這些繡女皆不喜聊天,只自做著自家手裡的繡活,二姐與她們坐在一處,倒也是氣氛良好。
如今正午一過,各位繡女便取了繡床擺放竹亭中,聽著後牆傳來叫賣聲音,勾起了饞意。珍娘一番提議,小娘子們各出了十幾文錢,籌足六十文錢,在後院門口喚來前院小廝幫忙跑腿買飲品與雜嚼,一會便見小廝們送來甘豆湯豆兒水鹿梨漿,林摛幹、杏幹、糖漿碎末、炒瓜子等等。
小么與珍娘從院門口的小廝們手中一位接過大碗裝的甘豆湯豆兒水鹿梨漿,一位拿過放了雜嚼的食盒。
小么抓了二手的雜嚼遞給小廝狗子,笑道:“且不能讓你們白跑一趟,這些就拿去前院的各位一起嚼耍。”
狗子雙手接了過去,笑得極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