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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丁武望著菱離開,也不再糾纏她,只苦笑道:“這且是一個大難題。”眼睛望向旁邊的路口“你也被她的話給嚇傻了吧。”
拐角的另一處,王青雲低著頭獨站在暗處著丁二的話,他抬頭一笑道:“平日我聽子繡道他家妹妹萬般好,可如今見了,這萬般好沒看見,卻見她小小年齡有這不容世俗的主意,還能大膽說出,且讓我倒有些佩服她敢做敢當的氣魄。”
丁武笑了笑話出不多說,心裡卻嘆道:她果然是絹兒,只她敢說出這樣的話。
丁武是在四月初來京後,便生起絹兒的念頭不料得到的訊息是絹兒已失蹤多年不曾找到。
丁武聽到這些噩耗時:不了有少許傷心,卻不料浴佛節那日被王青雲約出遊玩時,正見著與他同玩鞠球的一位少年,對方隨身攜帶黑白竹式的扇套極為眼熟,細一想竟然是當年絹兒給她哥哥竹製的物事,再問對方姓名是無巧不成書,竟在同絹兒一樣是姓駱。
當時丁武立刻明這人便是當年女使絹兒的哥哥。
之後偶然又得一個訊息說駱子竹前幾年丟了一個妹妹,卻又很快收養了一位妹妹。不免讓丁武聽到後有些心生疑惑了想去駱家一探就究的想法。只是駱家內宅女眷,外人自是不能隨意拜訪只能耐下性子等到端午節時,從王青雲那裡打聽來的訊息,暗守在駱家門外,然後跟著駱家的驢車到了河邊,才瞧見這位駱家大姐的模樣,竟然與絹兒容貌相似,再細一看,連神態舉止也有幾分相同。
之後再一對話,更讓丁武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這位駱子菱分明就是當年的絹兒。
這會王青雲看丁武心情不佳,玩笑般開導他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以你丁武的人才何愁沒小娘子仰慕。如今你且要離京了,我們兄弟倆非要好好樂樂才是中卻有些後悔自家見二對那位小娘子有些心動,見對方離開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於是冒失莽撞地慫恿二向其表白,害得二被罵了一通,碰了一鼻子的灰。
丁武看出王青雲的心思,拍著對方的肩,大笑道:“你且不必擔心我,難得少年輕狂時,且要縱情隨欲才是。再說這幾年離京之後且憋曲得很,也只這一月見你們這些舊友,才讓我能有些開懷。今日你且陪我吃上幾角酒才是
說笑間二人便離開此處,隱約還能聽著丁武道:“只是這事實在丟臉,你且為我閉口如瓶
丁武一直記得許久前的某一陽光燦爛的夏日,習慣爬上繡院的那處天井牆的他,正看著絹兒端坐在榆錢樹下繡花,一身嫩綠色的衣裙襯在一片綠色的榆錢葉中顯得分外的安詳寧靜,陽光透過葉樹打在她的臉上,印著或淺或深的陰影,而絹兒的目光卻只是專注地望著手中的針線,嘴角邊的那一抹淺笑,更讓人有種她已沉浸在另一個神秘世界、遊離在世俗之外的錯覺。
然後,丁武叫了一聲絹兒,對方抬起了頭,望著牆上的自家,眨了眨眼睛,那一抹淺笑依舊掛在臉上,而陽光之下更顯笑容乾淨,眼神溫曖。
丁武形容不出來當他看著那一笑時所帶給自家的某種觸動,這個並非很美的笑卻一瞬間讓滿目的陽光輕易地溢入心底,丁武也情不自禁地綻開了笑容。
那一年的陽光明媚的讓人有種懶洋洋地幸福感。
後來二人分離,而那張笑臉與那天的陽光也慢慢地淡出丁武的記憶,他漸漸忘記了曾經一個人,她的笑曾感染了自家。
再後來已是經歷了許多風霜與挫折的丁武,又回到京城,見到昔日的老友,徒生了許多感慨,終想起了絹兒,想起了她的笑容,但有再見對方一面的衝動。
他想知道對方的微笑是否如舊,而自家的心是否還能被微笑所溫曖感動。
但現在看來,一切早已過去,再美好的物事也經不起歲月變遷,斗轉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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