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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觸一月時間。絹兒與迎兒自是親近了許多。才知迎兒雖看來內向少話。卻也是位直率俠義地小娘子。至於同屋地春秋二女卻依然少有說話。彼此有些隔閡。
迎兒起身往盆中倒了些熱水。道:“你又被巧姐支出洗衣了。”
絹兒不語只能苦笑。巧姐是專管洗漱打掃眾女使地小娘子。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最初相見便感覺對方有些敵意。嘴裡說是顧及絹兒身子有疤傷不便多走動。便好心安排一些無須走動過多地活。實質上那些無須走動地活也是極累人地。
“你這手絹是繡給誰地?真精緻。”絹兒細打量迎兒手中正繡著地絲絹。手絹正中飛鶴馱桃。針線繡得又密又緊。甚是繡技不錯。忍不住讚道。
迎兒笑道:“再過二十幾日便是丁媽媽地生辰。這是送她地壽禮。也是我地一片心意。”
絹兒一臉詫異,抓了抓頭,很是苦惱道:“我竟然不知道有這事,難不成莊裡每位姐妹都需送禮。”
迎兒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你不知嗎?那你平日繡甚底?”
“那是送我家哥哥的扇套。”因火災原因,絹兒那件繡了大部分的扇套自是找不到,她只得重新再繡,不過這次也算是輕車熟路,比初次快上許多。
迎兒瞭然地點頭,告訴絹兒,“其實送給丁媽媽的繡品不止是賀壽,更是一次篩選的機會。丁媽媽會藉機檢視家中小娘子們的繡功,若送的繡禮被媽媽瞧上了眼,保不定那位女使便可入繡閣為繡女,若是閣中繡女繡品不佳,也有可能會被趕出繡閣淪為粗使女使,所以這段時間大家皆是用心繡花,只望丁媽媽能喜歡自家的繡物。”
絹兒這才明白過來,難怪前幾日春秋二女一見自己進屋,便神色古怪地收起了他們的針繡,想來是怕被別人知道了送丁媽媽的賀禮,超了她們去。
絹兒還是半信半疑,“若說女使成為繡女倒也說得過去,為何繡女也會轉為女使,這不合情理,且知繡技再好的女使也比不得整日專心針繡的繡女們。”
迎兒苦笑道:“誰說不可能?你身邊便有一位這般倒黴之人。”見絹兒多有不信,迎兒看了看四周無人,低聲道:“柔兒本也是繡閣中的繡女,卻不知是為何原因,二年前被趕出繡閣,服侍起二姐了。就是因她這般遭遇,自此後那些繡女本分認真了許多,皆擔心重蹈覆轍。”
絹兒驚訝失聲道:“竟有這樣的事,柔兒姐姐從未說過。”
迎兒點了點絹兒額頭,揶揄道:“這般傷心事,柔兒豈能說得出口。”
聊了小會,迎兒又專心於她手中的針繡。絹兒也回到自家床邊,不免思量:是否隨從大眾,也繡上件賀禮。但當拿出自己送哥哥的那件扇套後,低嘆一聲,搖頭道:“還是不去湊著熱鬧,我手中這件禮物還未有個完結,再說。”絹兒苦笑著看自己雙手,不過一月的功夫,原本還算乾淨光澤的小手因時常冷水洗物,不僅粗糙而且還裂了細口子,比起以前,如今穿針引線是多了幾分笨拙。
絹兒見巧姐還未過來使喚自己,藉著這些閒時,便拿出針線小心繡著墨竹邊的題詞,才繡了“寧”字的首筆,便感覺字的筆劃繡得太粗,細斟酌了一番,拆了線,另取出墨色黑線小心將它劈成二分之一絨。
“妹妹這般模樣,越發穩重了。”
絹兒抬頭,卻見銀珠站在門口掀著門簾,笑盈盈的望著自己,迎兒不知何時已不在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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絹兒:==草媽,你且知天下民眾的呼聲了麼?
青草大驚:有何呼聲,我且不知。
絹兒:我已快十歲,為何媽媽不為我覓一人品端正的佳婿,且我不急,眾姐妹也已開始急了。
青草口O口:女兒呀,不是媽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