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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低聲道:“其實平常他對我卻是極好。”
子菱怒其不爭。小聲罵道:“將你打成這樣,還是經常的,你卻說他對你好,平日聰明的你如今也是犯了糊塗。”
陳芝芝苦一笑道:“他是個脾氣燥的人,在家時常一言不合就動手腳,我們這些妻妾被打本是稀疏平常之事,說來我比起其他妾室已算是受打少的。”
子菱聽得無言以對,這受害人都不認為自己是受害者,一個旁觀者還能說甚話,只得怏怏不樂道:“你既然受得了,我也不多說了。”
陳芝芝見著子菱這般表情,也知她的心意,苦笑道:“我知你是心痛我,可又能怎辦?之前我第一次捱打後,一時委屈跑回了家,反被孃家人罵了回去,才明白我的身份已不是以前金貴的小娘子了。”陳芝芝自是說不出,在夫家的情況與之前她的預期有著極大的出入。
“沒想到你母親家人卻也不幫你。”心中對陳芝芝的軟弱無能有了些理解,不免嘆息,原來矜持傲氣的芝芝如今卻要這樣委曲求全,著實是命運的無情,可細想來她的命運早在決定為人妾時,便已註定了一大半。
陳芝芝輕聲嘆道:“這些皮外傷算個甚,至少他如今還是寵我的。現在我只擔心明年他就要離京去到邊境,我該如何辦?”
子菱一愣,問道:“你不跟去。”
陳芝芝露出愁容,不很肯定道:“上任應該不會帶女眷一同去,再說邊關苦寒,我卻受不了這種苦。”
子菱無奈反問道:“那你想好以後怎麼辦?”
陳芝芝搖頭。
子菱有了些火氣。責道:“以前你分明是個有主見的娘子,怎現在如此優柔寡斷,要知若你跟了去倒罷,若不跟去,聽你口氣卻是他家的那些妻妾分明不會讓你好過,你還留在哪裡幹甚?”
這會陳芝芝拉著子菱,求道:“妹妹,你一向是個眼光遠的人,如今我也不知應該怎辦,幫姐姐斟酌一番吧。”
子菱也不多想,直道:“反正你現在又無兒女拖累,多想幹甚,要願意就跟了他一起去邊境,若不想跟去,要知一去邊關也不知甚時候回來,將你留在這裡,還不如將你退回孃家。”
陳芝芝一愣,自語道:“退回孃家?”
子菱道:“我說的話,雖你認為有理就細想一下,若認為無理,只當我說著玩。在我看來,你如今年輕,長得美麗。幹甚要跟其他老女人爭一個丈夫,而且他家還有幾個兒女。要知丈夫和正妻正是壯年,兒女已是成年,你前邊還有二位比你先進門的如夫人,甚時候才會有你這做小妾的出頭之日,還不如想辦法離開他家,再找一位家世清白的人家,讓他寵愛你,做堂堂正正的妻子,又有何不可。”
陳芝芝頓時被說得滿臉通紅,心意有些動搖。訕訕道:“事情怎會有你說得那般輕巧。”但轉眼想到自己的孃家,陳芝芝表情又暗淡下來,自語道:“就算我願意,我孃家人也是不願意。”
子菱聽了陳芝芝的話,終冷靜了下來,露出苦笑,“我也不過是未經考慮的發洩,你且不要放在心上。”在宋朝改嫁再嫁並非一件難事,甚至官府還鼓勵寡婦再嫁,但畢竟陳芝芝如今是為人妾,除非當家的主母放人,不然她且是沒有辦法。
之後子菱也不再多勸說陳芝芝,說了一會話,陳芝芝也不敢在外多逗留,帶著女使匆匆而回。過了幾日陳芝芝使人送了一封信,信中陳芝芝表示如今已開始想法設法討好正妻,不再考慮爭寵之事,待她再考慮清楚再決定是走還是留。
九月間,天高氣爽,子菱沒事便喜歡坐在小院裡,擺著繡床繡**,王青雪出嫁時的喜帕和喜鞋已是繡完才送了去,因王青雪沒說甚話,子菱也不會自做多情,要幫著對方再繡些物事。
現在王青雪的親事正式定了下來,待天寧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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