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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走二副,偏留下那副舊桃符,又偏巧被閣裡的人看出來破舊,婆子我真是有冤也說不得。”
那女使少許興災樂禍風涼話道:“任大娘你且不急,待二姐看見牡丹閣與絲線房前掛的符是大郞題的,到時才有你急。”任婆子一聽這話聞出味來,也不惱對方沒個好心腸,忙拉著女使到邊上要細說一番。
且不說任婆子那邊,回到蓮花閣中銀珠正惱,要將事告訴二姐,卻讓柔兒攔住道:“你也別多事了,不過是再讓大娘拿一副桃符便了事,且不讓二姐知道犯了心事,才是好。”銀珠這才熄了氣,見是到了進餐的時辰,便去了廚房。
過了半會,任婆子使來一位女使,送來一副新桃符,柔兒自是掛了起來。
絹兒不知下邊桃符之事,只乖乖坐在二姐邊上,自繡著那件扇套,如今這扇套的設計在二姐的不屑搖頭下,已不同初稿,除了扇套的樣式保持原來黑白二色的素雅外,還加上了題字,以及鑲邊花紋,扇套套鏈等,精緻了許多,也美觀了許多。
絹兒的一舉一動看在二姐眼中,倒也暗自有些喜歡眼前這個人兒,人如其名,無論是性情,還是相貌,倒如她名字裡的絹,真正是質地緊密輕薄,細膩平挺堅韌,
偶爾絹兒忍不住說教的童子老成模樣,竟讓二姐有種被姐姐教誨的錯覺,暗歎何家生出這樣古怪穩重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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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大郞】………
二姐繡了一會有些渴,絹兒見水壺中水已冷卻,便想央銀珠燒點熱水,誰料下樓正見銀珠掀簾子進屋,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將冒著熱氣的食盒擱在桌上,也不上樓。
柔兒不解地望了眼銀珠,靜坐著繡布襪,沒甚底表情,嘴裡道:“又是誰氣你了?”
“銀珠姐甚底事,為何不將食盒拿上樓,二姐正餓了。”絹兒也問道。
銀珠便一股子說出來了,原來銀珠去廚房正遇見給牡丹閣送飯的女使,才知道牡丹閣裡新掛了一副大郞題的桃符,這才讓銀珠好不高興。
柔兒一笑道:“銀珠如今你也是大人了,倒像不省事的小兒,說笑就笑,說怒就怒,沒個正形。”
絹兒倒覺得這不值生氣,“這有甚底,不過是副桃符。”
“絹兒這話說得對。”二姐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樓梯中央。銀珠一見二姐,便知自家的話她都聽見了,怏怏不快道:“話雖如此,但。”
“沒甚底但是。”二姐臉一沉,冷眼掃過銀珠,面無表情道:“休不識本份!本是件不值提的事,你若胡鬧挑撥傳出甚底不乾淨的話來,我吃別人笑話,看我不扯爛你的嘴。”
銀珠不情願地閉了嘴,二姐卻對絹兒吩咐道:“你去看看那桃符題的甚底詞。”
銀珠與柔兒一聽自有一臉吃驚色,柔兒問道:“絹兒還識字嗎?”這閣裡除二姐認得不過百數的字,大家皆是目不識丁的小娘子。
二姐淺笑道:“前日見她偷偷躲在床上看詩本,才讓我知道原來我這閣裡還偷藏了位小才女。”
絹兒一聽自是臉紅。忙跑出屋。說起數學物理化學之類。若與古代女子一比倒也可勉強稱為稍有才氣之女。便若與人比識字寫詩。自己也不過是連猜帶蒙識得一些繁體字而已。至於詩詞那是一竅不通。才女說不上廢材女倒有一根。
銀珠嘆後復笑道:“絹兒妹妹如此人才愧煞我也。”話一出。又被柔兒笑道:“妹妹你這是喝地哪出戏?若非絹兒與我們這些粗人不同。二姐家地姐姐也不會千里送女使。”
“爆竹一聲除舊。桃符萬戶更新。”過了會絹兒便進了閣。道出桃符上地詞。
“這題詞倒只把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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