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雙兒,你少說兩句。」棗芝冷靜勸道,「現在羅芳跟她公爹告狀了,他們一家人肯定一會兒就得過來要說法。她公爹可是村長哩。」
夏魚不在於,畢竟這件事怎麼說她都沒錯,她就不信羅芳能把黑的描成白的,她笑了笑:「謝謝兩位嫂子,不過這事先不用擔心,看他們一會兒來了怎麼說。」
「就是,怕他們幹啥,一家子都是不要臉的。今年秋天族裡再選村長我才不投他們一家。」
白江村從幾年前的一場動亂後,就開始實行三年一選村長制度,幹得好就延期三年,幹得不好就換人,今年恰逢三年之期換屆選村長。
「你是不怕,但池先生現在生病沒法給阿魚撐腰,這樣鬧起來,你讓阿魚和王伯以後咋辦?」棗芝瞪了柳雙一眼,柳雙立刻閉了嘴巴。
棗芝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家裡沒有個頂事的男人,一老人一少婦難免不會被人盯上使壞。
夏魚很感動兩個素未謀面的婦人一直為她著想:「嫂子,沒事,我不怕,這世間凡事都講究一個理字,要是跟他們說不通,不是還有衙門呢。」
棗芝一哽,她男人就在鎮上當衙役,她咋就把報官的茬給忘了呢。
這時,李桂枝領著兩個孫女走進院子。
大丫五歲,到了懂事的年紀,見到夏魚就禮貌道:「嬸子好。」
二丫四歲,嘴特別甜:「嬸子你真漂亮,你炸的小魚也可好吃了。」
夏魚被誇得喜滋滋的,給兩個小孩一人塞了一兜果子糖。
眼瞅著到了中午,該吃晌午飯了,羅芳一家子還沒來,李桂枝起身帶著兒媳婦和孫女,準備回去做晌午飯。
剛出池家大門,就看從西邊烏泱泱來了一群人,領頭的是村長,後面跟著羅芳和她男人,還有村長家老大、老二兒子。
李桂枝讓棗芝帶著兩個孩子先回去,柳雙看這情況不妙,腳底一抹油跑向地裡,叫自己男人回來撐腰。
為了防止這群人一激動就把家裡的東西砸了,夏魚把大門關上,就站在大門外等著羅芳一家人,還能順便讓村裡的人一塊評評理。
村裡的人一看這架勢場面,也紛紛跟著過來湊熱鬧。
羅芳的男人白三鐵穿著短衫短褲,露著胳膊,先一步走上前,粗聲道:「池家娘子,你瞅瞅,你把俺媳婦打成啥了?今天你要是不給俺們賠二兩銀子看大夫,這事咱算沒完。」
說完,他指著羅芳臉上的一道血印子,讓圍觀的大夥也看個清楚。
不清楚狀況的村民看到羅芳臉上的一道劃痕,也都咂舌道:「這新媳婦下手也太狠了,專往臉上打。」
「看著挺瘦弱秀氣的,沒想到這麼潑辣。」
「可不是嗎,剛嫁過來就敢在咱村裡鬧事,還打的是村長的兒媳婦,以後還得了。」
夏魚輕嗤一聲,這羅芳臉皮可真厚,還敢上門問她要醫藥費,她反問白三鐵:「你知道我為啥打她嗎?」
老大白大鋼插嘴:「不就是吃了你兩條炸小魚嗎,至於打人嗎?」
「胡說!」王伯一想到羅芳咒少爺這事,就氣得嘴唇都直哆嗦。
夏魚忙給他拍著背,順了順氣,道:「她要是隻吃兩條小魚,我也不會說啥。我打她就是因為她滿嘴噴糞。」
羅芳急眼了,指著夏魚鼻子道:「你說誰呢,你說誰噴糞?我不就問你要點炸小魚嗎,不給就不給,至於說的這麼難聽嗎?」
夏魚一巴掌把她手打下去,不客氣道:「說話就說話,指什麼指,就你長了根手指頭?你如果不說我黑良心,不要臉,活守寡,我吃飽了撐著去打你?」
說完,夏魚又招呼著湊熱鬧的村民:「來來來,大傢伙給評評理。今兒個是我大喜的日子,她咒我守寡,這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