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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蕭瀾的話看向閔蘅，閔蘅不自禁地顯出了慌亂，半晌，他閉上眼，到底沒有回看過來，道：&ldo;皇上既然都查明瞭，還問什麼。&rdo;

&ldo;動機&rdo;，蕭瀾道：&ldo;你一介太醫，還沒有竊國的膽子，除了謀害朕，太后那裡你才是下了重藥！朕今日給你一個機會，講清楚，說明白。&rdo;他說到這兒頓了一下，眯眼：&ldo;你對明雍宮裡的人也動了手，他的寒食散是你給的。&rdo;

‐‐明雍宮裡軟禁著的是太和帝。

閔蘅這回大笑了一聲，道：&ldo;先帝一直獨愛寒食散，微臣給的也絕對是上好的，並無害人之意。&rdo;

&ldo;他自漢中回來元氣大傷，不能再服食寒食散一類的東西，閔蘅，你是大夫。&rdo;

閔蘅慢慢收住笑意，低頭行了一禮：&ldo;此事閔馨並不知曉，求皇上準她迴避。&rdo;

還迴避什麼？閔蘅做的事已經夠誅連了，閔馨即便聽了，之後與他一起被誅殺，辛秘也洩不出去。可他還是想在最後給閔馨求條生路，這裡面的確有些事是旁人不該聽的，只要蕭瀾此時準閔馨迴避，閔馨便有一線生機。

蕭瀾看向閔馨，閔馨今日連番地受刺激，整個人都遲鈍了，神情發木，蕭瀾攥攥延湄的手，說：&ldo;到書房等我。&rdo;

延湄仰頭看她，蕭瀾抬抬下巴：&ldo;去吧。&rdo;

他將耿娘子叫進來，讓她跟著延湄帶閔馨先到偏殿的書房去，延湄有些不想去，可也沒堅持，只是叫了一聲：&ldo;閔蘅。&rdo;

閔蘅眼瞼顫了顫，等著延湄的下一句話，然而延湄看他半晌，最後什麼也沒說。

他辜負了這份信任，延湄無話可說。

走幾步，延湄又跑回來，踮起腳小聲問：&ldo;瀾哥哥，你要殺他麼？&rdo;

蕭瀾看著她，延湄眨眨眼，轉身走了。

閔馨跟著延湄進了偏殿書房，一進門，裡面的兩人起身行禮‐‐蕭真與傅長啟也連夜入宮了。

☆、第121章家仇

正殿。

蕭瀾看了閔蘅一眼，毫不掩飾地露出了殺意。

他往上走幾步，隨性地坐在一級金階上，摸著下巴道：&ldo;是朕大意了，看來你知曉的事情不少，先說一件來聽聽。&rdo;

閔蘅嘴角蔓延出一點兒笑意，與之前的恭敬再不相同，他眼睛裡帶了股子冰冷的不屑，張了張嘴，發出很輕的聲音，一字字說：&ldo;皇上的身世。&rdo;

他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說完往後稍仰了仰肩膀，等著看蕭瀾臉色劇變或者暴跳如雷。

然而蕭瀾並沒有動，只是摸下巴的手指稍作停頓，他點點頭：&ldo;知道的確實不少。&rdo;

閔蘅見他沒有太大反應，冷聲說：&ldo;微臣一點兒也不想知道！當年若不是知曉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臣的父親便不會被逼的自縊而死，母親也不會帶著年幼的我們逃出金陵城，東躲西藏地過日子，以至落了一身傷病，早早故去，而臣和閔馨更不會流落異鄉，小小年紀就得受人所欺……皇上只知端王府滅門之痛，只知自己被關進道場寺時尚不滿十二歲，可皇上不知臣的父親被逼自縊時臣六歲，閔馨只有一歲多！母親病去時，臣十一，閔馨六歲。可那會兒，皇上還在端王府裡，過著蜜罐兒一樣的日子。&rdo;

蕭瀾皺了皺眉，閔蘅扯嘴角：&ldo;當年到王府裡的太醫，皇上怕是根本沒印象吧？又哪裡知道旁人的疾苦，並不比皇上少。&rdo;

蕭瀾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