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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夫妻二人腦中同時出現了一副女兒被吊打的畫面,真是無語凝噎,垂淚到天明。
現今發現沒有,實在是太好了。又聽到那晚鬧事,是為護著延湄,心裡慚愧之餘,不由更覺女婿順眼。
傅家三個男人與蕭瀾吃了一頓好酒,這才發現他其實挺隨和,傅濟喝多了拉著人絮絮叨叨,蕭瀾也沒有不耐煩,一直認真地應著。
及至走時,延湄將桃枝兒推給傅夫人,說:&ldo;留下。&rdo;
傅夫人已聽桃枝兒說了那晚的事,有點兒愧,又不好直接同延湄說,只得道:&ldo;好湄湄,你將那晚的事忘了,桃枝兒也不是有意,你得帶著她,不然阿孃不放心啊。&rdo;
延湄搖頭:&ldo;不要。&rdo;
桃枝兒委屈地在一邊哭,要冤死了,可延湄卻絲毫不給轉圜,認定了什麼似的,就是不讓桃枝兒再跟著。
傅夫人勸了半晌無果,只得順著她,暫將桃枝兒留在了家裡。
幾天後,朝廷下了旨,封蕭瀾為潁川郎官,前去幾地督查,月底即起行。
‐‐這郎官說的好聽,由朝廷直接指派,實際是散官,無任何實職,還不如縣令好使。在大齊,一般是用來對官員明升暗降,然後指派到地方去受氣的。
況且,那潁川……眼下當真不是個好地方。
☆、第11章遇危
說起潁川,在前朝的前朝,絕對是塊兒寶地。
它位屬中京,山明水秀,沃野千里,傳說曾有鳳凰、神雀等瑞鳥集降於此,可見其地之鐘秀。
當然,那是以前的以前。
而現今的實情是:大齊北有匈奴,東有鮮卑,中京已被吃掉一大半,而潁川,好死不死的正成了邊界。莫說瑞鳥了,家雀兒都不樂意在那停腳。
蕭瀾食邑的穎陰,正是潁川下轄的六縣之一,百姓跑的多剩的少,窮得叮叮噹噹,打起仗來要靠朝裡大批的補糧補錢,這也不知到時蕭瀾和百姓,到底是誰吃誰。
在這麼個情形下,侯府裡的下人們打點起行裝來,真恨不得將整間府第直接搬過去。
允大娘輕手輕腳地卸了正房千工床上的銷紅金帳,對延湄愁道:&ldo;可惜這床榻沒法子帶走,夫人到時恐怕得先委屈些日子,到了地方老身便尋好匠人給您打張新的。&rdo;
延湄對那床本也不愛,掃一眼不說話。
允大娘收拾的仔細,幾乎將東西帶了個全,曉得的是蕭瀾要去潁川一陣子,不曉得的還以為他們再不回來了。
當日霍氏雖說過走時不必再到她這兒來,但臨行前蕭瀾還是帶著延湄去了趟棲霞山。
霍氏沒讓他們進屋,只蓮姑出來道:&ldo;夫人讓侯爺一路多保重,此去甚遠,她將在這裡日日等著侯爺平安歸來。&rdo;
蕭瀾帶著延湄磕了三個響頭。
走時,蓮姑到底不忍,悄悄拉住他道:&ldo;夫人是怕見了侯爺忍不住掉淚,一大早便把自個兒關在禪房裡了,她心裡頭實是比旁人都不捨。&rdo;
蕭瀾笑笑:&ldo;我懂母親的苦心。&rdo;
‐‐她就是要留著這一面,直至蕭瀾能夠真正入主金陵,才肯見他。否則,即便蕭瀾身死,化為鬼魂,仍舊不能得母親正眼。
蓮姑泛著淚將他們送出寺去。
到了起行那日,車馬連成行,傅家人來送,免不得又是一番淚水漣漣。
夜裡頭,傅夫人輾轉反側,傅濟安慰她:&ldo;你也莫做十二分的擔心,我瞧侯爺是個妥帖的人,回門子時湄湄不也好好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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