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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名字還蠻好的。
剛才接到老公一個同學的電話,說是晚上朋友聚會,以答謝昨天所有參加他老婆追悼會的老同學。他老婆是癌症,從發現到去世大概一年左右時間,享年30多點。他老婆在長沙醫院去世,然後火化,前天送回家鄉,昨天追悼會,今晚同學聚會,明天他要走人。就這麼結束了?!他如釋重負嗎?把老婆送回家鄉了,任務完成了,他有沒有一些不捨得呢?我心裡都不由一痛。“那還要怎樣?陪她一起死嗎?”老公說,我無語。我知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是我又不知道應該是怎樣的。我怎麼就覺得晚上的聚會象慶功會呢?在我的內心裡一直認為,悲傷應該是躲在角落裡的,不是可以觀賞的。巫老師,我又開始犯病了吧?被我這樣的病人纏著是不是有些煩?我要是死亡了,老公埋葬我之後會不會也舉行這樣的聚會?
那個我不認識的女人的死,不能不對我有觸動。她可以癌症死亡,我為什麼就不可能癌症死亡,車禍死亡或者其他什麼意外死亡?我假想我和那個女人一樣,一年之間消失了,年強力壯的老公肯定要再婚的,如果他和新任老婆命夠長的話,應該也可以做夠幾十年夫妻。哇噻!比我的婚齡長几倍。這個時候,我不能不想到我家的唯一的財產--房子。這個房子是花園式的,我花了5年才償還完債務。如果那算財產的話,我肯定是要留給我的兒子呀。所以,我昨天早上突然對老公說,房產證上要寫兒子的名字(我的房產證一直沒去辦下來)。老公說寫了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我說那不行,那是我的心血,我不容許另一個女人以任何名義分走我兒子的一半。我吃苦還債的時候她在哪裡?她憑什麼坐享其成?因為她照顧你了嗎?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知道我不一定早死,可生命無常,死亡無處不在,萬一我死了呢?萬一沒機會從容遺囑呢?就算遺囑了你不遵守呢?我越說越氣憤,覺得自己已經是那個從墓穴裡爬出來,為兒子討公道的靈魂。天哪!我簡直有些歇斯底里。我一方面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的假想也不是沒有道理,也不是就不會發生。我的心已經灰暗到了極點。
在電腦前呆了一天了,晚上要出差,長途臥鋪,是汽車。希望安全往返。向你傾倒了那麼多的垃圾,真過意不去。
期待著你和王文華先生的診斷書。想打一個微笑符號的,打出來不好看,略去。呵呵。
落一個名吧: 隨便
隨便:
你的信讓我想起了發達國家的中產階級婦女,她們好像永遠找得到讓自己發愁的東西,不要說你丈夫的同學死了老婆,就是死了她的寵物狗,你一樣可以聯想到自己如何不幸,乃至於一切將都被另一個女人剝奪,這都是有產惹的禍。人一旦擁有財產,就會對自己的身體格外擔憂,總是害怕自己苦心經營了大半輩子的好東西,轉眼之間,讓別人坐享其成。
你算得上是一個能幹的女人,五年時間便可購得一個帶花園的房子,所以你的存在對這個家庭很重要;這不等於你有權利憂心忡忡,並跟你丈夫說那些歇斯底里的話。一個活蹦亂跳的人,我想你還不至於超過四十歲吧?居然要開始安排後事,誰能保證自己死後,別人還一想起來自己還淚如雨下,並堅決果斷地貫徹自己生前所吩咐的一切,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這個世界就會被死人所控制,每個死人都會在自己的墳墓裡安裝一個潛望鏡,以此監控活人的生活。
那是因為你覺得眼下的一切,都是你一個人好不容易弄到的,所以,對它們格外上心。在這個財產保衛戰的過程中,你往往會忽略你丈夫的存在,以及他的感受。試想,一個男的聽到他老婆說那些遺囑的事,肯定也不會高興到哪兒去,假如他的同學乃是個女同學,死的是丈夫,他會不會把那個女同###想到你頭上呢?人是善於自悲自憫的動物,最大的悲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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