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原來周培深是個青年企業家,還是特別有錢那種,張巍也證實了這一點。
原來他是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是她這輩子都無法遇到的那種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太遠了。
白真正在把洗好的衣服擰乾,周培深過來了。
「我來吧!」
白真一個字沒說,把衣服給他了。
阿贊和張巍的說法一致,他的確是「死」於一場車禍,還上了新聞,圈裡人都知道。既然如此,火化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白真換了身衣服出來,跟誰也沒說話,兀自出門去了。
張巍和阿贊感覺氣氛不對,齊齊看向周培深。
周培深把手裡的衣服擰乾,掛上晾衣繩,回身就追了出去。
阿贊問張巍:「他們怎麼了?」
「應該是要告個別吧。」
張巍喝茶水,阿贊面前那杯一口也沒動過,兩個人坐了一會兒,沒什麼可聊的。阿贊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去打個電話。」
「您忙您忙。」
阿贊拿著電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電話很快接通,「趙總,是我。我好想看見她了,特別像她。」
白真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她和周培深常去的小河邊,天氣好的時候,他們會在這裡洗衣服。
河水奔湧,隆隆作響。
身後有腳步聲,他來了。
「白真!」
「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會回來看你的。」
「你真的不用這樣,我救你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現在你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你的朋友也都來了,你本來也不屬於這裡,你有你的世界,你走吧!」
她醉酒的晚上,在夢裡說——不要走,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就像他們是經歷過種種才走到一起的戀人。
一句醉話,他卻記住了。
她哭了。
看到她哭,他的心忽然就揪了一下。
他抬起手,擦掉她的眼淚。
「我會回來看你的。」
她彷彿聽見了笑話,「走就走吧,沒必要說這種話。」
山裡很安靜,有鳥叫,有蟲鳴,還有隆隆奔湧的河。
周培深忽然感覺胸口抽痛,腦袋也痛。眼睛裡,耳朵裡全都是她。
夢中的感覺又來了,某個瞬間,夢裡的人和白真重合了。
周培深抬起她的下巴,也不知道在找誰的影子。
白真推他,他不放鬆,反而抱住她。
「我腦袋裡都是你……」他輕聲說:「都是你。」
他慢慢收緊懷抱,低下頭,向她的嘴唇尋去。
起風了,陽光從歡舞的樹杈中間擠過來,她有些晃眼,甚至有些錯覺——這是一個她熟悉的懷抱。
「可你還是要走。」
白真撇開頭,「你不會留下來,我也不會走出去。如果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就走吧,別回頭,也別說再見,再也別回來,我才會感謝你。就當是你對我的報答吧。」
旺民山依舊幽靜,只是他不清醒了。
他緩緩鬆開手,靜靜地看著她。
她從沒這樣失落篤定。
她的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她轉過身,「那我先走了。」
她轉身走出樹林,沒有回頭。
紅磚房恢復了原有的平靜,他走得很乾淨,沒留下一丁點痕跡,除了院子裡隨風晃動的小鞦韆。
周培深和張巍坐阿贊的車回城了。
路過村口廣播站的時候,老梁正在門口抽菸袋。他們的車路過時,老梁回身進了廣播站。
那天去廣播站取快遞,老梁話中有話,白真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