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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取了火把細細看時,才知原是故人,正是那使搶棒賣膏藥的李忠,綽號喚作“打虎將”。在渭州府,魯智深曾跟他有過一面之緣,因此認得。
“原來是你啊,打虎將李忠,險些自家弟兄也打起來了!”魯智深笑著拍了李忠一把。
“正是小弟!”李忠忙道。原來這江湖中人自有江湖中人的規矩,綠林強人下拜都不說“下拜”二字,只道“翦拂”,為的是討個吉利。當下,李忠翦拂了,忙又問魯智深道:“哥哥如何出家做了和尚?”
“唉,此事一言難盡啊!”魯智深嘆了口氣道:“賢弟且先到裡間說話,灑家慢慢給你道來……”
“如此也好,哥哥先請!”李忠點頭道,招手讓魯智深先行。
這一邊,劉太公遠遠看見魯智深竟和那賊人稱兄道弟,心中不免叫苦,暗道:“冤孽啊,這和尚跟強人原來是一夥的……”
………………
引了李忠到廳上,魯智深忙將衣服穿上了。忽見得劉太公站在人群后面,魯智深忙喚聲叫他出來,可老頭兒心裡害怕,戰戰兢兢的,硬是不肯出來。魯智深無法,只得親自走了過去,將他扶到凳子上坐下。
扶了劉太公上座,魯智深又引了李忠也坐下,他與李忠對座。如此坐定,魯智深便指著李忠向劉太公介紹道:“老太公,你莫要害怕,這位是灑家的兄弟,江湖上人稱打虎將李忠的便是他了。”
劉太公心裡慌,如何敢多嘴,只是連連點頭。見老太公渾身抖,魯智深忙又寬慰他道:“太公莫要著急,灑家且與李忠兄弟敘敘舊情,你家閨女之事,俺定與你辦得妥妥當當――你放心便是!”
“好,好,小老漢不急,不急……”如此,劉太公稍稍放了心,忙吩咐莊客端上酒來。
吃了一碗酒,魯智深神色凝重,對李忠緩緩道出了自己這一段經歷:“只因灑家好打不平,在渭州府三拳打死了潑皮鄭屠,一路逃了出來,東奔西蕩,猶如喪家之犬,好不窩囊。一日,灑家胡亂走到了代州雁門縣,也算是湊巧,正好遇見了俺在潘家酒樓救下的金老漢。那老漢帶著閨女離開渭州城,並不曾投東京去,而是跟著一個做買賣的到了雁門縣,也虧得那做買賣的保媒,將金老漢的閨女與當地的趙員外結了姻好。金老漢見了灑家,十分高興,又介紹俺與他女婿認識,那趙員外為人仗義爽快,便要俺留在他莊上……”
李忠端起酒碗吃了一口,小聲問:“那哥哥如何又做了和尚哩?”
魯智深接著道:“怪只怪官府追得太緊,灑家怕連累金老漢和他女婿,因此要走,但被趙員外攔住了,他想了個計謀,使了銀錢送俺到五臺山智真長老處剃度做了和尚。”
李忠忙又問:“既是如此,哥哥為何又來了此地?”
“說來慚愧啊!”魯智深吃了一碗酒,放下碗來又道:“灑家好酒,兩番醉酒大鬧了僧堂,又將那禪客打傷了,寺中因此容不得俺留下。好在智真長老慈悲,修了一書與俺,叫灑家投東京大相國寺智清禪師那裡討個職事僧做。灑家在路上走了半月,不想今日誤打誤撞來了此地,竟和賢弟相見,真乃佛祖顯靈!”
李忠端起酒,來敬魯智深道:“是呀,佛祖保佑,保佑哥哥逢凶化吉,一路平安!”
“來,吃酒!”魯智深將酒碗與李忠碰了一下,便一口乾了。放下碗來,他也禁不住問:“李忠兄弟,自渭州城一別已近一年,你如何來了此處?――還做了強人?”
李忠抱了一下拳道:“實不相瞞哥哥,那一日小弟與哥哥,還有史大郎在潘家酒樓分手過後,次日便聞聽哥哥三拳打死了鄭屠,小弟著急,便去尋大郎商議。但不知大郎投何處去了,尋了幾日,也不見他的蹤影。後來,官府張榜緝捕,還四處打聽我和大郎的去處,小弟心下慌張,連夜就出了渭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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