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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翻看著什麼，但我瞧他那眉眼不展的模樣，估計心中有事，沒怎麼看進去。

我窩進師傅懷裡，把乾毛巾塞他手裡，他自然地接過了，幫我擦乾頭髮，動作輕柔適中，我舒服地嘆了口氣。跟唐三在一起刺激，跟師傅在一起就像泡在溫水裡，那才叫放鬆啊……

擦了半晌，估摸著快幹了，我斟酌著開了口。&ldo;師傅哇，我有些事想跟你說……&rdo;

師傅嗯了一聲，收起毛巾，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我的頭髮，我眯了眯眼，索性在他懷裡蜷縮起來，聞著他身上清冽卻又溫暖的氣息，差點快睡著了。不行!別忘了正事!

&ldo;有事就說吧。&rdo;師傅淡淡笑道，輕輕捏了下我的耳垂。

叮‐‐

師傅，你在調戲我嗎!

收起有些不正經的心思，認真開口道：&ldo;我最近老做惡夢。&rdo;我微眯著眼睛說，&ldo;醒來之後，又不太記得了。&rdo;

師傅的動作頓了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ldo;記不得了，怎麼知道是噩夢呢?&rdo;他輕聲問。

&ldo;那感覺還是記得的，而且醒來之後，總是心慌得很。&rdo;我把臉埋進他懷裡。&ldo;師傅，我這心裡總是空落落的。&rdo;

師傅親了親我的唇畔，眼裡有淡淡的憐惜。&ldo;別胡思亂想了，是不是這陣子睡不安穩所致?讓燕五給你開些凝神的藥吧。&rdo;

我搖搖頭，挫敗地垮下肩。&ldo;師傅，不是這樣的，其實有些事吧，我心說，想不起來就算了，沒有什麼比眼下更重要的了，可是……&rdo;我垂下眼瞼，有些黯然，&ldo;過去和現在，不可能如此簡單地一分為二。過去沒有了結乾淨，就不會有未來。&rdo;

&ldo;玉兒，過去的事不要再想了。&rdo;師傅的手指輕輕按上了我的太陽穴，緩緩揉按。指尖的溫度也是淡淡的溫涼，我閉上眼睛靠在他胸口，輕哼一聲：&ldo;我本也不想回憶了……&rdo;雙手環抱住他，微撒嬌著說：&ldo;現在有你們在我身邊就足夠了。只不過……&rdo;我睜開眼，&ldo;若有些人的出現，會危及你們，我便不可能無視。師傅，劉澈同你說了什麼?&rdo;

師傅的動作停了下來，周圍也似乎在一瞬間靜了下來，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ldo;玉兒。&rdo;師傅低下頭看我，柔聲問道，&ldo;你是擔心他會危害到李府?&rdo;

我點點頭，退開少許距離，直視他的眼睛。&ldo;他是不是手中握了什麼把柄威脅你?陶二和燕五的離開，與他有沒有關係?他到底是什麼人?&rdo;

師傅還是淡淡微笑，&ldo;沒有，他沒有威脅我。&rdo;

我深呼吸一口氣，&ldo;那就更清楚了，他若不是威脅你，便是抓準了你的弱點，讓你不能拒絕。師傅啊……&rdo;我無奈一嘆，跪坐在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緩緩道：&ldo;玉兒與你十年相依為命，你的志向所在，心之所繫，我總是比旁的人清楚一些。他若不是拿我的事威脅你，便是拿家國天下逼服你，你這心裡，&rdo;我的掌心貼著他的心口，手底下，心跳平緩有力。&ldo;也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rdo;

他握住我的手，放到淺淺唇邊一吻，眼裡含著笑意：&ldo;人心拳頭大小，你說能容納多大的天下呢?我已選擇了你，你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