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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沒有意識到,我和玉兒是不同的。除了師母,我甚少與其他女子相處過,也一直把玉兒做男孩子打扮,她自己似乎也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妥,正是雌雄莫辯的年紀,她穿著男裝,帶著懶洋洋的笑意,看上去也是一個俊秀的小公子。
到了京城,見過了墨惟師兄,師兄看到玉兒就眼睛一亮,拽著她的臉頰左右扯,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點肉都被他扯紅了,我看了心疼,就撥開他的手,把玉兒護在身後。師兄笑得不懷好意地看著我,那樣的初次見面,讓玉兒討厭了師兄許多年。
我總說,我們玉兒是隻溫婉的小貓,師兄聽了便嗤笑一聲,說,沈東籬,你只怕養了只白眼狼。他說,玉兒在外面是隻兇悍的狼崽子,只有到了你沈東籬面前才收起她的獠牙和爪子,偽裝成一隻小貓。然後他露出被狼崽子抓出來的傷口做佐證。
對這些話我一概不理,玉兒是我的小貓就可以了。她常常在我處理公務的時候爬到我膝上,自己找了個合適舒服的位子趴好,然後緩緩睡去。有時候我不在,她也要抱著我的衣服,聞著我的氣息才能入睡。玉兒離開我之後,每天夜裡我都會想,沒有我在身邊,她睡得好嗎?
第一次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差異,是她來月事的那次,我抱著她跑到醫館,一顆心跳得快蹦出來,生怕她出事。結果卻是……從那以後,玉兒便不能再跟我同房睡了,不管她怎麼扒著門哀號,我都狠著心不開門。等到她挫敗地回房睡之後,我又悄悄過去看她,幫她掖好被子。
她最初說自己睡相很好,不踢被子不磨牙,不打睡拳不夢囈,沒一樣符合事實。我剛開始忍著忍著,後來竟然忍習慣了,晚上睡覺沒她跟我搶地盤,我竟然徹夜難眠。苦笑。
那之後,玉兒的身形漸漸拔高,出落得愈發玲瓏,身上帶著少女的馨香,但舉止間的灑脫卻非一般男女能及。她保留著貓兒的習慣,仍然想在我膝上找個好夢,但那時她已長大,不像小時候那樣瘦瘦小小,她一鑽進我懷裡,我便把她拎了出去,她又鍥而不捨地爬了上來。
我對她說:&ldo;玉兒,男女有別,以後不能這樣了。&rdo;
她嘟著嘴,一臉不情願,索性捂住耳朵,掩耳盜鈴地說:&ldo;玉兒什麼都沒聽到。&rdo;順便把眼睛也閉上了。
我無奈地苦笑,她突然撲了上來,動作靈巧得很,我避不開,被她撲得往後靠在椅背上,她坐在我膝上,雙腿分開環在我腰上,臉埋在我胸口,悶聲說:&ldo;師傅,你不要不要玉兒……&rdo;
我失笑,把她往後拉了拉,她卻像樹袋熊一樣抱著我不放,扭來扭去想要掙開我的手。
我啞著聲音說:&ldo;玉兒,別鬧!&rdo;
她仰起小臉,委屈地說:&ldo;師傅……一會兒就好了……&rdo;
我咬緊牙關,狠狠心把她扔了出去,她嗷嗚一聲,受傷地看了我一眼,便向外跑去了。我對自己的反應感到可恥,對自己的情感感到恐懼。
怎麼能對她動那樣的心思呢?她還是個孩子,她把我視為唯一的依靠,相信我,依賴我……
我在書房裡坐了一整天,什麼事也做不下去,直到天黑,玉兒都沒有回來。我想起她離開時的眼神,心裡突然後怕,她會不會離家出走,會不會再也不回來?
如果她永遠離開我……我的手腳發涼,來不及披上外衣便往外跑,結果在門口撞見正打著飽嗝走進來的她……
&ldo;師傅,你要出門嗎?&rdo;她又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