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第1/2 頁)

洪豐收：&ot;你說是你乾的，為什麼？動機是什麼？是私人的動機?還是政治 動機？如果你是有 意地破壞樣板戲，你的問題就嚴重了，就不只是一般的口頭處分的問題，有可能轉為敵我矛 盾，那後果你自己想去吧。&ot;石林傻在了那裡。

孟林上來，拍拍石林的肩：&ot;石林，我們知道你的用意是好的，可是，千萬 別像上次那樣，把事 情越搞越複雜。你要承認是你有意乾的，受處理的不單是你一個人，還要株連到你的父母 、宣傳隊的有關同 志和與此事兒有關的林東東等人。不但趙冬梅和洪教導員不會因此減輕處分，那連我們上 級領導都要跟著受處分。你想想，你這一句賭氣的話，要產生多麼大的後果啊!&ot;

石林：&ot;啊……&ot;

洪豐收：&ot;石林，這個事兒過去了，別再給我們添亂了，好嗎？為了你，也 為了咱們全隊的同志們。&ot;

石林張了張嘴，把下面的話嚥了下去。他扭頭走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ot; 教導員、隊長，對不起。&ot;說完，石林走出了隊部。

洪豐收和孟林坐了下來，長出了一口氣。這時，有人喊報告。

&ot;喲，怎麼又回來了?&ot;洪豐收站起來走到門口，門外竟然是左太行。

洪豐收：&ot;來，太行，來，坐下。&ot;孟林神情陰鬱，倒了一杯水放在左太行 的面前。

洪豐收：&ot;太行，我們……&ot;

左太行神情很坦然：&ot;教導員、隊長，你們不用說什麼了，我知道你們的心 情……我不怨你們……我希望我在隊裡的這段時間，沒有給你們和大家帶來麻煩。&ot;

孟林：&ot;太行，作為隊長，我感謝你對我們完成這次艱巨的任務做出的貢獻 。可以這樣說，沒有你左太行，就完不成我們這臺戲。&ot;

&ot;別，隊長，你這樣說……隊長，我謝謝你。&ot;左太行鼻子一酸，忙用手捂住了嘴。

孟林走過來，拍拍左太行的背，扭頭走了出去。

洪豐收：&ot;太行，我對你的工作是滿意的，我們之間的友誼……小左，我 會記住你的……噢，你準備一下，你們場長明天來接你，我們也是明天出發……噢，我們 研究了，手風琴你先帶回去用，什麼時候我們需要了，再到你那裡去取。&ot;

&ot;謝謝教導員。&ot;左太行起身要走。

洪豐收：&ot;噢，小左，有你一封信。&ot;

排練室裡空蕩蕩的，左太行走了進來，坐到他平常排練的位子上。他苦笑著環顧了一下四周 ， 然後從衣兜裡抽出了那封信。他一撕開有一張照片滑落出來：那是一張肖青 白和一個男軍人的照片。突然一聲刺耳的金屬聲，左太行身子搖晃了一下……

石林默不作聲地在食堂吃飯，沒有一點胃口。看了一下四周，他扭頭問李自芳：&ot; 老李，看見左太行了嗎？&ot;李自芳扭頭沒理他。蔣秀美吃了沒幾口飯，便起身離去 。趙冬梅起身來到水池邊，捲起袖子刷碗。洪豐收走過來小聲對趙冬梅說： &ot;小趙，注意一下小蔣，出發之前我不想有什麼意外。&ot;趙冬梅看了一眼洪豐收， 點點頭。

吃完飯回到宿舍，蔣秀美從枕頭底下拿出那本《牛虻》，徑直來到了樂隊排練室。她一眼便 看到左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