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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處說地方的文藝團體也都散了，要人的不多。&ot;

李麗芳的眼睛有些潮：&ot;孟林，早點走吧，這個鬼地方我真是再也待不下去 了 。&ot;孟林：&ot;麗芳，小點聲，看有人看著咱們呢……對，把淚擦擦……都 說你是小資調，就是改不了了？&ot;

李麗芳擦了一下淚水：&ot;怎麼啦？我現在不是文工隊員了，不是軍人了，還 不興哭啊？&ot;孟林：&ot;好了，別哭了，該上船了，路上小心啊!&ot;

麗芳想拉孟林的手，孟林趕緊推開了李麗芳，&ot;小心，人都看著呢。&ot;

李麗芳：&ot;孟林，你可要趕緊要求轉業啊!我一個人在省城住，害怕……&ot; 說著淚又掉下來。

孟林：&ot;好了，我一定抓緊辦，好了，報到的手續裝好了，可不敢弄丟 了。我真怕你這個馬大哈……&ot; 這時，交通艇上的一個軍人沖他們喊：&ot;孟隊長，要開船了，別捨不得了！ &ot;孟林提起了李麗芳的包，扶她越過船舷：&ot;安頓好了，來個信兒。 &ot; 李麗芳接過包，一扭頭，往船頭走去。旁邊軍人大喊了一聲：&ot;解纜--&ot; 交通艇離岸了。

李麗芳倚在船頭，捂著嘴，極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一旁，有幾個船上計程車兵 在議論：&ot;大明星李麗芳走了，咱們看不到她跳舞了。文工隊這下子可真是 全完了。&ot;&ot;讓我也得走，把人家頭髮都剃了上臺鬥，誰受得了啊？&ot;&ot;不知當官的是咋想 的，就那麼個文工隊，還弄散了，不想讓我們當兵的有點兒娛樂了，媽的!&ot;&ot;你嘴乾淨點 兒，不想好了!&ot;岸上，孟林眼睛有些紅，他扭頭就走，一直不回頭。

李麗芳看著遠去的孟林的身影，流著淚，小聲地念叨：&ot;孟林，我說想走， 可是，我真的不想離開……&ot;

林東東端了藥盤進了左太行的病房。左太行已經清醒了，呆呆地看著屋頂。 林東東把藥盤放到床頭上，拿出了其中的一小杯：&ot;左太行，吃藥了。&ot; 左太行看了林東東一眼，張開了嘴。林東東有些氣，&ot;伸手，自己拿著。&ot; 左太行面無表情地看了林東東一眼，從被子裡伸出手來--那是一隻傷痕累累的手，舊傷上 還有新傷和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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