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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珠看她氣得臉都紅了，也是既好笑又有點感動，索性丟下了筆，嘆了口氣：&ldo;得，不讓你說估計你心裡也不痛快，那你就說完吧，她們還說什麼了？難聽不難聽的，都學給我聽聽。&rdo;

&ldo;還說……衛皇后當年可是連著生了三個女兒，好不容易得了衛太子，後來還是、還是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rdo;素月說到這裡，恨恨地咬了咬牙：&ldo;小姐您聽聽，這實在太過分了！&rdo;

蔣明珠聽到這裡才微微變了臉色，倒不是因為這幾句話太難聽，而是她覺得有點不對勁。

把宋清和她聯絡到衛青和衛子夫身上並不是什麼大事，他們的關係確實很是相似。如果只是當個笑話說說，她也不會太過計較。但能把她生的是個女兒這樣的事都一項一項對應著編排進去，這卻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流言了。這件事，以宋清這件事為由頭，分明是衝著她來的。

蔣明珠正色問了素月幾句，便把昭華叫了進來，把素月所聽到的流言和他說了：&ldo;你去幫我查一查，這話是從哪裡傳出來的，都是哪些人在推波助瀾。暗地裡查就好，不要弄出什麼大動靜來。&rdo;

聶玄去圍場時特地把昭華留在她身邊供她差遣，就是怕有什麼突發的事，雖然讓他去查這點小事實在有點大材小用，但昭華還是一板一眼地應了。

蔣明珠這才從素月手裡抽回捲軸：&ldo;這件事我知道了，下回再遇著有下人不懂規矩，你讓人教訓了便是，行了，彆氣了。收拾收拾早些去歇著吧。&rdo;

素月這才把給她燉的銀耳西米羹端上來：&ldo;娘娘也早些歇息吧？夜已經深了……&rdo;

蔣明珠自己拿了銀剪剪了下燈芯，看看外頭確實夜色深沉了，便讓素月吩咐下人把宮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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