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第1/2 頁)

這一點蔣明珠很能理解，既然聶柔和崔皓的感情不佳，再另外結聶玄這一門親事，無論是對於皇家還是崔家，只怕彼此都會有點尷尬。

聶玄又等水煮了一會兒，待茶香四溢，茉莉的味道也隨著茶香縈繞在鼻尖，才親自動手給兩人沏茶：&ldo;但是當時……我還是挺中意她的，也沒怎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崔皓出了事，她居然跑到我太子府來質問，說一定是皇姐暗中下手害死了她堂哥，要我給她一個交待……&rdo;

蔣明珠挑了挑眉：&ldo;她能有這種底氣，顯然陛下平日裡對她頗為上心吧？&rdo;

&ldo;你這醋勁也是夠大的……&rdo;聶玄好笑地搖頭：&ldo;她比我小著兩歲，那會兒也就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崔家這一大家子這一輩兒也就這麼一個小姑娘，崔皓雖然花天酒地的，但對她確實十分疼愛，堂兄妹倆又是一塊長大的，她哥哥死了，她當然覺得不能接受，覺得委屈……就瞞著家裡人跑到我那兒吵了一架。&rdo;

蔣明珠勉強&ldo;哼&rdo;了一聲，僅從聶玄說的這件事，就不難想見崔若微當時與聶玄是很親近的，否則怎麼敢對一國儲君做出這種事？

聶玄揉了揉她的長髮，無奈道：&ldo;後來皇姐也知道了這件事，皇姐原本還是挺喜歡她的，也不想我和她因為這個斷了親事，還特地把她叫去府裡，給她解釋了一番。但當時若薇在氣頭上，根本不相信。說寧願嫁販夫走卒也不嫁進皇家，否則也不知道哪天我一個不如意，她就莫名其妙地死了。&rdo;

蔣明珠皺起了眉：&ldo;這話太過分了。&rdo;

&ldo;確實，所以父皇和母后得知此事後就將寧遠侯一家外放了，臨去時母后還對寧遠侯和崔夫人說，既然崔小姐想嫁販夫走卒，將來還請務必讓她如願。&rdo;聶玄這回沒再停頓，一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完了：&ldo;寧遠侯是個膽小懦弱的，心裡縱是再捨不得這個女兒，也只得依言而行，為她定了一門門第極差的親事。再後面的事，我也就不太清楚了。&rdo;

蔣明珠皺了皺鼻子，明顯有點不信：&ldo;陛下手底下那麼多訊息的來源，怎麼可能不清楚？&rdo;

聶玄無奈了：&ldo;當真不清楚，你也知道，我手底下的人不是用來打聽這些家長裡短的。我不問，他們自然不會刻意去打聽。&rdo;

&ldo;那今天那位崔小姐就沒和您說說？&rdo;

&ldo;沒有，許久不見，差一點就沒認出來，&rdo;聶玄回憶了下：&ldo;她並沒說起現狀，只是說當年年少，被人一挑撥就昏了頭腦，做了不少貽笑大方的事，希望我和皇姐能原諒她。&rdo;

蔣明珠不再調侃他，撐不住笑起來：&ldo;陛下快別做這苦大仇深的樣子了，不問了還不成麼？&rdo;

聶玄特地做出鬆了口氣的樣子，把人一攬，湊在她耳邊輕笑：&ldo;嗯？那我是不是要謝皇后娘娘高抬貴手？不如以身相許吧？&rdo;

兩人親暱地玩笑了幾句，聶玄才放開她，叫了兩個人過來吩咐了一聲，讓他們去查查崔若微這幾年的境況，回頭報給蔣明珠。這才對蔣明珠說了自己的意思：&ldo;我聽她的意思，這次回京似乎就不打算走了。我是覺著，當年的事，母后也就是一時之氣，現在事情都過去四年了，不如就這麼算了。&rdo;

蔣明珠聽他話裡帶著問詢之意，顯然也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想和自己打個商量，心裡倒是不酸了，認認真真點了點頭：&ldo;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