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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連昭就跟在他後面,時不時拉他一把,沉默的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也不打傘,往往一場雨過後,長生濕了下擺,而鳳連昭卻是渾身濕透,也未曾見她說過什麼。倒是曲宜香的笑,叫人心猿意馬。
聽到這裡,孟萋萋忍不住點頭插嘴道:&ldo;看來長生變心了。&rdo;
紅衣女子微微揚眉:&ldo;如果長生從未動心,又何來變心一說呢?&rdo;
孟萋萋聽後覺得也很有道理,便示意紅衣女子繼續說。
就這樣漸漸過去年華兩載,平靜的生活沒有一絲褶皺,甚至長生、曲宜香、鳳連昭之間的關係還是那樣,三人忽遠忽近,外人都猜測不得幾分。都說那長生好福氣,得了兩個絕代傾城的妻子。
直到那日,長安城裡來了一個姓江的道士,單字一個啞,約莫三十出頭。
人如其名,他的確不會說話。穿著一身破破爛爛早已看不出樣子的布衣,日日徘徊城內,也不求食甚至求財,骨瘦如柴,目光卻如炬。人們都當他是失了心智的瘋子,見他久久也沒做出什麼傷人舉動,這才對他放鬆了下來。
某夜,道士忽然走到一戶人家房簷下坐了下來。待他剛坐定,天上便落起瓢潑大雨,道士似乎並不驚訝,老僧入定般閉眼寧神。
&ldo;吱呀&rdo;一聲,他身後的人家開了門。
鳳連昭彎身放了一碗熱騰騰的湯麵和一件縫著細細針腳的棉衣還有一把紙傘在道士面前。道士睜開眼,看了看她。
鳳連昭不欲多言,直起身子要走。道士抬手攔住她,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給她。鳳連昭疑惑接過,順手揣到袖子裡,轉身關上門回房去。
直到在燈黃如豆下展開那張皺巴巴的紙,才見白紙黑字上赫然寫了一字,鳳連昭心裡一震。連忙跑出去尋找老道,可是道士已不知何處去了。徒留地上還散著熱氣的麵條、棉衣和那合上的紙傘。
鳳連昭咬唇,捏緊手裡的紙。後又展開仔細看了眼,認命似的嘆口氣。眼裡的重重心事好像比雲霄還要深遠。她順手將紙丟了,轉身回房。
只見那紙落在水窪上,雨越下越大,逐漸將紙上的墨字化開,直到看不見原本模樣。
那紙上寫的不是別的,正是一個【劫】字。
第359章 番外之財神篇(六)
自那之後,連昭好像病了。起初還能走到院子裡,在槐樹下埋一壇酒。到後來,她只能躺著,氣若遊絲,終日闔著眼,若不是她還有淺淺呼吸,旁人興許以為躺在這裡的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期間也有大夫來瞧過,偏生不知鳳連昭生的是什麼病。只有一個遊醫來看過,說鳳連昭是一個已經死了十年的人,長生氣急,連打帶趕的把那遊醫攆了出去。
&ldo;連昭,別怕,我一定會找到名醫來救你。&rdo;長生如是說著,給了連昭一個堅定的眼神,便背起包袱欲遠行。曲宜香想跟去,卻被長生留了下來照顧連昭。
長生一走,就是半年。期間了無音訊。鳳連昭躺在榻上也將近半年,每日流食進肚,人已經失去光彩,眼眶開始下凹,甚至往日白嫩吹彈可破的肌膚也開始出現皺紋,不過二六年華的小姑娘,看起來卻像個五十歲的老人。
曲宜香拿了清水進來,餵著連昭喝了幾口,便忍不住伏在榻上嚎啕大哭,直唸叨著對不起。連昭看著她,欲語還休,不知她是沒有力氣開口,還是不想開口。
她淡漠的看著哭成淚人的曲宜香,望向窗外的槐樹。曲宜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在鳳連昭的示意下從槐樹底下挖出一壇酒罐。鳳連昭執意要喝,曲宜香拗不過她,只好倒了一碗。之間連昭接過一飲而盡,平時喝自己酒都要辣的齜牙咧嘴的她,卻從喉間發出一聲長嘆。
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