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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要害怕?&rdo;陸向東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姑且能夠被勉強算為笑容的表情：&ldo;害怕的人，無非是對自己太過在乎，所以才會瞻前顧後，畏手畏腳。&rdo;

&ldo;太深奧，領會不了。&rdo;田蜜聳聳肩：&ldo;我只知道，只要有個度，別損害別人的利益，人多在乎自己一點不是什麼壞事。&rdo;

&ldo;無依無靠還顧影自憐是最可笑的。&rdo;陸向東對田蜜的話嗤之以鼻。

田蜜瞪他一眼：&ldo;我倒不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自己才是自己最忠實的盟友，如果別人背叛你，你也因此放棄自己，那才是最不可原諒的背叛，才是最悲哀的事呢&rdo;

陸向東盯著田蜜，一聲不吭。

他這樣倒看得田蜜有些不自在了：&ldo;你看著我幹嘛?&rdo;

&ldo;我在想，沒想到你這種大腦溝回極少的人，也能說出這種有哲理的話，很意外。&rdo;

田蜜一扭臉，不理他，朝來時的方向張望了一會兒，沒看到有什麼光亮也沒聽到什麼聲音，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墨竇。

墨竇很快就接聽起來，並且告訴田蜜，田陽帶著法醫剛剛到達，現在正準備到河邊和他們匯合呢。

聽到這個訊息，田蜜心裡踏實多了，雖然在雪地裡站了很久，她的腳已經感覺到了刀割一樣的疼痛，但想到法醫來了，自己和陸向東的發現到底是否與人命案子有關，也會有個大概了，心裡的忐忑緊張立刻替代了對腳疼的注意。

沒過多久，遠遠的可以看到幾個光點在朝這邊移動，又過一會兒，已經隱約可以聽到說話的聲音。

&ldo;我們在這兒&rdo;田蜜朝已經走過來的幾個人喊，招了招手，然後意識到天已經全黑了，又拿過陸向東的小手電晃了晃。

走在最前頭的是田陽，他身後跟著墨竇，墨竇後面的人穿著藏藍色警服大衣，戴著帽子，圍巾圍得也嚴嚴實實，完全沒有辦法在目前的光線下看清長相，不過以現在的情緒判斷，應該是法醫。

&ldo;咦?牛村長呢?&rdo;田蜜朝後面張望，只看到三個人，沒有第四個。

&ldo;他啊，害怕了，說是咱警察干工作，他不能添亂，把我們帶到半路，讓我們順著小路一直走，自己就跑回家去了&rdo;墨竇回答，順便問：&ldo;有發現?&rdo;

田蜜點點頭，指指陸向東：&ldo;在他那裡呢，一小截帶點兒肉渣的骨頭，不知道是不是人的。&rdo;

&ldo;讓我看看。&rdo;站在最後面的人走上前來，開口說話，聲音脆生生的，很好聽，是個女人。

&ldo;不是趙法醫?&rdo;田蜜愣了一下，她知道一直以來，重案組的案子基本上都是由趙法醫負責出現場的，這一次竟然是例外，倒挺讓她意外的。

&ldo;趙老師身體不好，需要休養，所以不適合出門，我替他&rdo;蒙面女人回答的乾脆，徑直走到陸向東面前，拿過那截白骨，借著手電的光線仔細看了看：&ldo;是人的骨骼，應該是手指上的一截。&rdo;

一聽那截骨頭真的是屬於人的，田蜜的臉色立刻凝重起來，把和墨竇到雲頂村之後的事情說給田陽聽。

田陽聽完，皺眉問：&ldo;雲頂村有沒有什麼失蹤人口?或者有沒有外出務工很長時間沒有聯絡的那種?&rdo;

&ldo;我問過了，&rdo;墨竇搖搖頭：&ldo;牛富有剛才回去跟我說田蜜和陸博士發現了什麼留在河邊，我就順便問了，他說雲頂村人少，除了偶爾有幾戶人家的孩子考上大學出去了，其他都是一家幾代在村裡務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