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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韶音低頭,語氣無比憂愁,「如果薄晉言也覺得我不配,該多好?」
那樣他就不會纏著她,不會拉著她這樣那樣,讓她衣食無憂、母親得到最好的治療、白嫖最帥最有錢的男人、還有閒心在這裡不知足。
孫以茉站起身,拿起包包就走。
來時一臉閒適優雅,走時臉孔猙獰。
「茉茉!」韶音在後面叫她,「你別走呀!薄晉言給了我一張卡,我帶你去買東西!」
孫以茉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更加大步離開,走得那叫一個快,就差跑了。
「噗呲!」
一個悶笑聲從身後傳來。
韶音扭頭去看,發現身後那桌不知何時坐了人。
是個穿著休閒的年輕男孩子,長得白白淨淨的,鼻樑上架著一副很時髦的眼鏡,一隻耳朵上塞著藍芽耳機,身前是一臺筆記本,不知道是在辦公還是娛樂。
揚了揚眉,她道:「你笑什麼?」
「不好意思。」男孩子摘下耳朵上的藍芽耳機,笑容歉然,「不小心聽到一句。」
他剛剛摘耳機的時候,正好韶音在說最後一句話,他離得近,就給聽見了。
「很好笑?」韶音又問。
這句話純屬多餘。
但她見小朋友長得還算順眼,就跟他說說話。
男孩子忍笑點頭:「嗯。」
是很好笑啊,一聽就很促狹。
——如果是她的好朋友,聽說可以蹭卡,只會樂顛顛跟著。但那個短髮女孩跑了,所以她們肯定不是。
「抱歉,我真的不是有心的。」男孩舉起雙手,「我請你喝咖啡?」
韶音瞅了他兩眼,一揚下巴:「不用。」
扭過頭,拿起小包包,起身結帳。
「沒看上啊?」小灰說道。
韶音道:「他請我喝,我就要喝啊?」
本來打算請孫以茉逛街、做spa,現在孫以茉跑了,韶音也沒打算改主意。
醫院裡。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病床前,擁有一身雪白面板,氣質冷傲的年輕女人說道。
薄晉言看著這個傳言中將跟自己訂婚的女人。
因為她,導致他跟心上人之間有裂痕,並且很荒謬的,不講道理的,戲劇般的,造成了不可逆的後果。
他心裡對她的怨恨絲毫不少,但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不必麻煩。」
「怎麼能是麻煩?」蔣依蘭說道,背著包包,低頭看著自己的準未婚夫,表情有點羞澀,沖淡了她冷傲的氣質,「我走啦。」
薄晉言點點頭。
目送蔣依蘭離去後,他本來不顯任何情緒的臉上,頃刻間湧起鬱色。
拿起手機,發現韶音既沒打過電話,也沒發過簡訊,眼神一下子暗下去。
拉出通訊錄,撥號。
「餵。」電話接通後,他淡淡地問:「你在哪?」
韶音已經逛完街,正在做spa,小姐姐溫熱柔軟的手,帶來令人愉悅的感受。
眯著眼睛,她聲音裡滿是享受:「在外面呢。怎麼啦?」
「來醫院!」薄晉言冷聲道。
韶音便道:「好。」
掛了電話後,她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做完全套體驗,才動身去醫院。
「玩得很開心?」見到她,薄晉言冷沉的視線上下掃過她。
根本沒辦法忽視,她渾身上下寫滿了輕鬆寫意。合適嗎?她剛剛害得他半殘,現在他還躺在醫院裡,她出去找樂子,合適嗎?!
「你不想我開心?」韶音沒有回答,而是坐下來,反問道。
這是一道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