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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心中疑惑，總覺得這師尊好似對這諸多事物，太過熟悉瞭解。並不像於崑崙仙境中老實呆了千年的樣子，卻也識趣的沒有問出。

自然是不知道，在玉鼎真人眼中這千年前之景與千年後之景並無不同。可獨獨的，卻失掉了那份安寧鎮定，變得浮躁不安起來。

那是在最為艱難的時刻，無限接近身死魂滅萬劫不復之時，也不曾有過的。

人之生也種種，只有玉鼎真人自己知道，不同於或先天或後天的仙神，他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經歷了那漫長由人到神進而修行的過程的。那弱小而孱弱的靈魂，在經歷了無數個凡人一生的時光後，方學會將自己與世間隔離開來，在孤寂中成長。

朝生夕死，夕生暮死。千年時光何其漫長，漫長到帝王將相數度輪迴，凡人國度興衰湮滅，世俗變動滄海桑田。卻又何其短暫，不過崑崙仙境裡，闡教上仙閉關修持，打破桎梏工夫。

就是這樣的工夫，他頭一遭生出心思想要護著的徒兒，便自個把自個，折騰到舉世皆敵四面楚歌境地。叫玉鼎真人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之餘，生出滿滿倦怠。

他不知道他所做的，是否便當真是楊戩想要的。對楊戩而言，究竟是好是壞。他亦不認為，他這師父需要如師如父到左右楊戩一切的地步。只是，要他就此放棄，返回崑崙仙境做他那避世囿居、不理紅塵的闡教上仙，卻也並無可能。

不管楊戩怨與不怨，他這做師父的既然決定了，便斷無迴轉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古神流，本來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都是規則化身，結果出了個小婊砸鴻鈞blabla大家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受規則控制努力求道。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鴻鈞這小婊砸後來又一聲不吭的合道成為天地規則的一部分。所以，自行體會

第11章 東華帝君

&ldo;真人可是在等我？&rdo;

白色摺扇合攏，抵住額頭，垂首掩下狹長鳳目中的思緒，半藏半映在寬袍廣袖中的面容上一派捉摸不定。來人頗是煩惱道。

&ldo;貧道與真人有緣。&rdo;

遙遙舉杯，玉鼎真人款款言道，面上是少見的溫和之色。倒是叫楊戩心生古怪，他當然知道來人身份，正是八仙之一的純陽真人呂洞賓。只是呂洞賓於唐時得道，師尊玉鼎真人卻早在千年前封神戰後退隱崑崙仙境，再不復出。這兩位之間，又有怎樣淵源？這呂洞賓又何德何能，使玉鼎真人在此等候。

楊戩為天庭司法天神，呂洞賓等八仙雖有仙職，並無實權。彼此除了些小糾葛，倒並沒有什麼過多交集。因而楊戩並不知道，玉鼎真人此舉，有何深意。

一時片刻之間，玉鼎真人顯然也沒有為楊戩解惑的意思。長身而起，對呂洞賓繼續道：

&ldo;闡教出世，老師最喜熱鬧，不知真人可否有空，拔冗一見？&rdo;

言畢，縮地成寸之法使出，彈指瞬息間便出現在呂洞賓身前。

&ldo;我現在拒絕還來得及嗎？&rdo;

摸了摸鼻子，手中白色摺扇被拋至空中轉了圈而後接住，呂洞賓向天翻了個白眼，鄭重其事道：

&ldo;我現在雖然只是個沒權沒勢的散仙，不過也絕不會隨意屈服的！&rdo;

&ldo;你可以試試。&rdo;

玉鼎真人嘴角微微抽動，而後同樣一本正經道：

&ldo;只是可憐了老師一把年紀，卻要生生忍受這骨肉分離對面不識不得團圓之苦。&rdo;

……

師尊，師祖元始天尊他老人家知道你背後是這麼編排他的嗎？

陰陽鏡中的楊戩一陣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