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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又只剩下一人,唐三走後,博把玉佩和衣裳一併放好,輕輕撫了撫自己胸前那兩處傷口,雖隔著一層衣料和紗布,博還是惹得那兩塊傷口發出隱隱陣痛,不過相較那夜而言的確好了不少。垂下手不去碰傷,博輕嘆了口氣,開始給自己把脈,餘毒尚存,持續服藥,半月有餘便可痊癒。那天夜晚自己怎麼就突然不顧一切地擋在唐三身前呢,也碰巧是遇上唐三這樣少數精通毒理的人,才得以僥倖存活,若是泛泛之輩,自己必定殞命。可當時自己卻隱約有種感覺,身後那個人一定可以救自己,只是一念之間,便可以讓自己毫不猶豫挺身而出。自己薄命,隻身一人遊蕩在世間,只為了那心裡的殘念,妄圖追尋著那飄渺而遙不可及的存在。那人的藍瞳好似瀚海,藍瞳中波轉的流光是希冀般的信念,好想就這麼望著他的雙眸,堅定地活下去,帶著那殘念也好,嚮往著世間溫暖的陽光也罷。
不久唐三就回來了,帶著豐盛營養的早膳和剛煎好的藥湯。博謝過人,開始動筷,唐三則靜靜地坐在他身側,看著他用膳。早膳用得差不多了,博才發現唐三一直面帶笑意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有些彆扭,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唐三,可是有什麼事嗎?”唐三收回目光,搖搖頭“沒事。”隨後端起藥開始輕吹。見狀,博想到昨日侍女的那番話,這幾日來,唐三果真就肯這樣親力親為照顧自己嗎。一手接過尚有些微燙的藥,蹙著眉盡數飲完。唐三猝不及防,人已將藥液喝完,緊接著聽人淡淡開口“你是唐門的少主,怎麼可以做下人做的事。”“我是人,下人們也是人,他們能做,我自然也能做。況且,我…總有些…”唐三微低著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有些什麼?”博挑眉問道。“該…該給你換藥了。”唐三不想多說些什麼,取過先前準備好的傷藥和白紗,欲幫人換藥,卻被人一手擋住“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博解開腰側的衣帶,褪去單衣,隨著沾了點滴乾涸血跡的紗布一圈圈卸下,雪白精瘦的上身就這樣漸漸暴露在了空氣中。唐三的目光順著人的一雙白臂一路上移,香肩玉頸,精緻的喉結鎖骨…這副軀體不似成年男子般強壯硬朗,但相較女性柔弱纖細的身子又多了幾分陽剛,雌雄莫辯陰陽相交的美。隨著目光的遊走,唐三隻覺得漸漸燥熱,微微皺起眉,背過身去。博專心中沒有注意到唐三的異樣,取了些藥粉輕輕撲灑在自己開始結痂的傷口,藥物刺激著傷口,引來痛感“嘶…”博輕輕哼出了聲。聞聲唐三驟然轉身,坐回人身側“可是疼了?”博只笑了笑“這算什麼,哪兒那麼羸弱了。”拿過新紗布就要開始纏,可苦於負傷,左臂行動不便,顯得有些吃力。見人笨拙的樣子,唐三不禁失笑,接過紗帶“還是要我來幫你一把吧。”博有些羞惱,卻也沒辦法,側頭任人幫自己。
唐三動作輕柔而迅速,紗布再次一條條盤上了人的身軀,也矇住了唐三灼熱的目光。紗布纏好,唐三打了個結實又讓人得以舒適的小結,打算幫人穿上衣服,又注意到了那條纏繞在人身上淺碧色的蛇,繼而開口“博,你身上的這條蛇是?”話音剛落,只覺得人身子一僵“那…那不過是…過去一時興起,隨意弄的罷了。”見這蛇紋身不似尋常紋身般沒有生命,反而活靈活現,邪惡而妖異,彷彿人皮下就蓄著一條活物,必不是普通人所有,果真不簡單。唐三雖然很是好奇,但向來鎮靜的自己並不急於一時,便幫人穿好衣服,腦海中好似有種感覺,會有那麼一天,他的一切自己終將知曉。
“博。”唐三開口,有一事此時還是必要問一問的“你在醫藥方面有著過人的見識,且你的氣質根本不似原本出身煙花柳巷之人,為何會淪落到那種地方去?”沉默了半晌,等來的卻先是一聲悽婉的嘆息,音雖輕,感覺上卻猶如千斤重,壓得人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