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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一枚天級丹藥耗空整個藺家能否買得起一枚,就是天級丹藥本身,就已經百年未曾在五洲大陸上見到過了。
藺玄之哪怕有救,實際上也已經算是被徹底斷了生路。
藺家自然不會再在一個廢人身上耗費精力,就連藺家的地級大長老,也最終放棄了藺玄之。
張管事想著,藺家能給藺玄之留口飯吃,就已經算是對他仁至義盡了,至於其他修仙資源,理所應當和他無關。
張管事又想,反正藺玄之最多就是如此了,如今他又招惹了白夫人,這次去執法堂走一遭,必然得脫下半層皮出來,再不濟身上的家底得掏個乾乾淨淨的。
最好一氣之下,藺玄之能夠肝膽俱裂,吐血而死,這樣誰都能落得乾淨。
張管事就更加肆無忌憚,陰陽怪氣地走在前面,手中把玩著兩枚長壽核桃,道:「我說玄之少爺,昔日你打壓同門,賺盡風頭的時候,可有想過今天?」
藺玄之淡淡道:「你知道那個人,是因為什麼死的嗎?」
張管事道:「還不是死於你的暗算。」
「呵。」藺玄之勾唇淡笑,出塵的容顏上,目光越發冰冷:「你很快就知道了。」
張管事被藺玄之這張臉給晃了一下眼,他暗罵一句妖物,連忙收回視線,不再多看他。
藺玄之的爹長得雖好,但也決計不似藺玄之這般令人見而忘俗,所有親眼見識過藺玄之當年風姿之人,都難免會琢磨:能生出這般人物的女子,究竟該是怎樣的絕代風華。
晏天痕緊緊的跟在藺玄之的身邊,時不時抬起眼睛擔心地看著他,藺玄之安撫地牽著晏天痕的手,道:「不必擔心,我會安穩無事出來的。」
他在藺玄之發現有外到來小院兒的時候,就已經將頭上的簪子取下來藏了起來,生怕別人看到惦記上。
從這一件小事上,便可看出晏天痕其實有多小心謹慎,心細如髮。
晏天痕的心臟砰砰直跳,搖了搖頭說道:「那個白夫人以前就總是找爹爹的麻煩,她兒子也喜歡欺負我,但是以前有爹爹在,他們不敢做得太過,如今爹爹不在了,他們一定會落井下石的。」
藺玄之摸了摸晏天痕的腦袋,說:「傻孩子,有大哥在,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晏天痕緊張地說:「我是怕他們欺負大哥啊,張管事是白夫人的管事,我朝李管事打聽過了,就是他不讓人給我們送五元米的。」
藺玄之的眸子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冷光,聲音溫潤和煦,道:「沒關係,既然他喜歡剋扣我們的五元米,那將來就讓他吃個夠。」
剛剛說完,就已經到了執法堂的大門口。
執法堂是整個藺家判定對錯、定紛止爭以及行刑的地方,因此執法堂臨靠著藺家最險峻的山峰而建,直上直下的山壁作為映襯,顯得暗無天日,壓迫感極強,再加上執法堂通體選用玄黑色為底,更是彰顯其肅穆莊嚴。
藺玄之抬頭望了望執法堂高高在上的巨大門匾,不由得想起了上輩子在進入執法堂之時發生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剛把兩隻小虎崽弄回來轉手送給了韓玉然,晏天痕心中極度鬱悶,就跑去藺家後山的湖邊散心。
剛巧不巧的,晏天痕碰上了在後山偷情的白夫人和家族的三長老。
晏天痕大驚之下,轉身便跑,然而他哪裡會是白夫人的對手,沒跑幾步,他就被白夫人給抓住了。
原本白夫人要一掌劈了他,徹底斷絕他說話的可能,但是三長老卻思慮頗多,認為若是晏天痕無緣無故死在了後山,必然會引起不少人的猜測,更何況大長老曾經說過,無論晏天痕做了什麼,都要保證他的性命無憂。
於是,三長老和白夫人就心生一計,合謀誣陷晏天痕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