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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鈞良手下並沒有停,仍然一下一下的梳理著他的頭髮,帶著絲絲涼意的黑髮,好像瀑布一樣,薛鈞良還記得那天夜裡,他把滕雲按在床榻上,那人頭髮散亂的樣子。
&ldo;你是想問程田偷襲成功沒有,還是想問……薛鈺?&rdo;
滕雲被他一提點,才記起來,大家還在流傳皇后娘娘和鎮僵侯薛鈺半真半假的感情故事,自己的話聽在薛鈞良耳朵裡,估計不會太中聽。
滕雲道:&ldo;都不是。&rdo;
&ldo;哦,都不是。&rdo;
薛鈞良也不追問,好像完全不感興趣,這些國家大事都沒有滕雲的頭髮能吸引他。
滕雲只好接著道:&ldo;我……想問滕裳。&rdo;
薛鈞良這時候卻笑了,道:&ldo;愛妃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可聽滕妃說,你和滕裳關係不淺。&rdo;
滕雲
猛地震了一下,他快極的抬眼看了一下銅鏡,沒想到薛鈞良就等著他這一瞬間的眼神,他眼裡的慌亂和震驚,正好被薛鈞良捉了正著。
薛鈞良捏起他的一縷頭髮,放在嘴邊親了親,笑道:&ldo;當時我可是不信的,還把滕妃呵斥了一頓……怎麼?難道愛妃想告訴我,你們真的關係匪淺?&rdo;
&ldo;陛下糊塗了,奉國和滕國隔著何止千里遠,滕裳一輩子也沒去過奉國,又如何能來的關係?&rdo;
薛鈞良捏著那一律頭髮沒鬆手,用發梢在滕雲唇邊劃了劃,眯眼笑道:&ldo;靈牙利齒。&rdo;
他說完又道:&ldo;派滕裳就是去打仗立功的,我的眼光沒有錯過的,滕裳還未到軍營,就斬下了馬敬的頭顱。&rdo;
&ldo;馬敬……&rdo;
滕雲叨唸了一聲,馬敬的來頭不小,他是知道的。
程田驍勇善戰,權傾朝野,可惜沒有兒子,妻室所出都是女兒,馬敬是他的侄子,從小被程田帶在身邊,可謂視如己出。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馬敬繼承了舅父的驍勇,一把大刀幾乎所向披靡,還未曾敗給誰,如今卻被滕裳斬首馬上。
滕雲知道滕裳也是武將出身,從小跟著滕國先皇南征北戰,那曾經也是滕國最輝煌的時代。
但是自從自己的父皇滕王即位,滕裳就被削了兵權留在京師,算一算有十年沒動過刀槍了。
雖然習武之人不會放下武功,但是多少也生疏了,讓滕裳重返戰場,滕雲真是替他捏了把汗。
薛鈞良看著他出神,也沒提點對方,也沒有多少不高興,薛鈞良越發的覺得,自己這個皇后,果然和滕裳有點關聯,只不過有很多地方說不通。
就像皇后自己說的,奉雲一輩子生在深宮後院裡,哪個皇親貴族的女兒不是到了出閣的年齡才嫁出去,其他時候根本不能拋頭露面。而滕裳又沒去過奉國。
然而自己這個皇后的眼神,又不像是弄虛作假。
奉國科舉最初逢六年一次,倘若讀書人落地,那就要再等六年,這樣反覆一次,十年光陰就這樣蹉跎過去了。
奉洺雖然心狠手辣著稱,但其實還是有很多建樹的,他上位不久就把文武科考都改成了三年一次,博得了不少人的擁戴。
奉國有個叫呂世臣的書生,三年前被郡推舉為孝
廉,可以說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只是這個呂世臣腦子太木,就會讀書,不怎麼知曉朝廷上的人情世故。
按說被推舉成孝廉,上面的官員會給呂世臣一兩銀子作為車費,然後自備車馬進京去殿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