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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倒是老夫思慮不周了。只是那最大的銀針老夫向來是給那牲畜用的,這‐&rdo;
猶豫了會兒,看向了在一旁沉默不出聲的安季融。&ldo;將軍,你看這--?&rdo;
安季融眨了眨眼,將原本攤開的雙手回握了些,又鬆了松,一雙白皙修長的手舒展了開,掌中厚厚的繭暴露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
&ldo;一切按醫方行事便是。&rdo;
又往澄禾站立的地方轉了轉頭,那大白眼珠子,簡直就是地獄裡的厲鬼跑來人間索命了。澄禾見狀抖了抖,又合了合身上薄薄的衣裳。
這夜啊,可真冷。
軍醫取了最粗的那根針,在燭光下閃了閃,比方才那根怕是大了五倍不止!
挨個兒將安季融的手指扎破,澄禾在底下託著碗,倒是也快。
她見安季融強忍著刺痛悶不吭聲的樣子,就差笑出了聲。
將所有的事宜準備妥當,澄禾這才回了休息的營帳。
火頭兵們都各自睡下了。
她斂了斂衣裳,小小的身子擠成一團,天天跟一幫大老爺們睡一起也是夠了!又嗅了嗅自己的衣裳,這才想起自己似乎,好幾日未洗澡了?
看來趕明兒得尋個地方洗漱一番才行。
閉了眼,明明很睏倦。又睜了開。
姚彬,應該回去了吧。自己今日那番話已是毫無保留了。從楊家滅門那日起,自己與她便再無可能了‐
小聲啜泣,將手捂在自己的嘴邊,澄禾不敢讓自己的悲傷顯露半分。
身邊的杜生動彈了一下,澄禾急急停住,等了會發現那日不再動彈,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才任由眼淚滑落。
背對著澄禾的杜生,卻分明睜著眼,無半點睡意。
☆、第 14 章
姚彬離了玉軍軍營,一路策馬狂奔。
冷風凜凜,馬上的人也不管路上是否亂石鋪地,只用那馬鞭,狠狠抽動身下疾走的馬兒,一聲聲&ldo;駕&rdo;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聲嘶力竭。
回憶著澄禾今晚所說的字字句句,姚彬心如刀絞。
稍不留神,竟將那馬驅策向了一堆亂石,姚彬勒馬不及,馬兒受驚,將姚彬重重從馬上摔了下來。
姚彬落了馬,壓到了地上那些碎石,又在地上滾了幾圈。石子尖銳,有些甚至扎進了雙掌,一張俊臉也被狠狠劃了幾道。
這人反而不怒反笑,往日一直疑惑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只呵呵笑了聲,慢慢地笑聲越放越大,漆黑冷夜。四處俱寂。狠狠將雙手重擊在地,仰對著天空--
&ldo;澄兒啊!!!!&rdo;
呼喊聲絕望悲慼,只把林中的鳥兒驚得乍起。
再回到軍營,已經是天明。
士兵接了馬,便有人趕著去通報了姚正尋。
姚正尋在姚彬營帳內等了一夜,又著逍騎營去附近尋找,不見姚彬蹤跡。
這會兒姚彬歸來,正欲斥責一番,這孩子,最近著實是不像話。
掀了簾發現姚彬身上掛了彩,又將那些斥責的話語嚥了下去。
對著守門侍衛道:&ldo;去尋軍醫過來。&rdo;
進了營帳,背身而立。他需要他的一個解釋。
沉默良久,姚彬遲遲未開口,姚正尋轉了身,看見姚彬精神恍惚,神情冷漠。
&ldo;昨夜,去了何處?彬兒?&rdo;
姚彬未答,神色未變。
&ldo;聽不見為父的話嗎?嗯?&rdo;姚正尋加重了語氣,已是有了些許慍氣。
&ldo;父親,孩兒,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