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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軍第二日便啟程回寧都,澄禾被綁了安置在一輛馬車上。沒有任何鋪墊的馬車只把人硌得生疼,一路很是煎熬。
與此同時,一隻信鴿從沙軍軍營一路飛到了層巒疊嶂,風景秀麗的寧都。
一雙滿是褶皺的手接過了那信鴿腳下綁著的紙條,信中只道:&ldo; 楊濤起獨女楊澄禾已隨姚正尋回都,望大人早做安排。&rdo;
那人閱罷,將紙條丟進火爐,轉眼間那紙條便化為灰燼。
風乍起,一片片的落葉夾著塵土四處飛揚,原是晴空麗日的寧都,東邊烏雲籠罩,白雲急急退散。不消一會兒,豆大的雨珠嘩啦啦便打了下來。
&ldo;如此,甚好。&rdo;那人低喃道
沙軍班師回朝,在路上整整耗費了三日。全軍到達寧都時個個垂頭喪氣,無精打採,盡顯頹頹之勢。
到了寧都,一矮胖的宦官早就候在了城門。見到姚正尋,還未等他下馬,便走到了馬下,道:&ldo;鎮國大將軍一路走來辛苦了,陛下已在宮中設宴為將軍接風洗塵。請將軍儘早入宮吧。&rdo;
姚正尋在路上的三日心裡早就是憋屈得緊,投降這等事,本就是辱了國面。那少年皇帝,越過了自己擅作主張遞了求和議書,一路上心火已是越燒越旺,等待自己的,莫不是鴻門宴不成?
心裡不悅,姚正尋面上卻是不顯,只淡淡道;&ldo;既是如此,待本將軍將一應將士安置妥當,自去宮中赴宴。&rdo;
說著便輕拍馬背,不料那人卻伸手一攬,抵在了馬首。
那人似笑非笑:&ldo;聖上有旨,大軍在城郊十里處安營紮寨即可,至於將軍你,就勞煩將軍下馬,與雜家走一趟了。&rdo;聲音細長,又刻意拉長了聲調,似乎是很期待姚正尋的反應。
&ldo;你&iddot;&iddot;&iddot;&rdo;姚正尋抿緊了唇,五官緊繃,心裡已經是怒不可遏。又硬生生將怒氣壓了下去。此時摸不準皇帝用意,只得小心行事為好。
姚正尋下了馬,將馬鞭交給了身邊的副使,囑咐了兩句。
&ldo;還請馬車上的楊大小姐移駕,也一併前往宮中。&rdo;那人又不慌不忙補了句。
姚正尋心裡一驚,楊澄禾在自己手上的訊息自己並未上報,這會兒竟然已經開始要人。這秦勉,真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軍營。
臉上肌肉抖動了一下,&ldo;將楊澄禾請出來。&rdo;又瞧了一眼那宦官,那人絲毫不掩飾得意的神情。
副使領了命,掀開了馬車簾,澄禾被眼前突如其來的光亮刺了眼,竟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這幾日被束縛了手腳,除了吃飯和小解,便是在這馬車上走走停停。
副使給澄禾鬆了綁,又拉著澄禾下了馬車,將人帶到了那宦官面前。
&ldo;二位請。&rdo;那宦官右手一展,示意兩人走在前頭。後面又接了二三十名皇家親衛。
澄禾自打去了康城,便再未踏進寧都半步。如今的寧都與五年前倒是無太大的不同,澄禾一路走一路回憶曾經的點滴。
物是人非,澄禾在一處宅院停下了腳步。
高高的門匾上依稀看得出&ldo;楊&rdo;的字樣,只是已經掉了釘,褪了色,斑駁地半掛半垂,彷彿下一秒就會跌落下來砸個粉碎。
府門大開,裡面長滿了雜草,間雜著幾根燒焦的木頭,黑漆漆地裸露在落葉鋪地的地表。
&ldo;楊大小姐,請吧。&rdo;
澄禾冷了那人一眼,未說話。
進了宮門,那宦官尋了幾名宮女,便將澄禾帶下去梳洗面聖。
如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