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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肖衍勾起唇角，&ldo;去何處?&rdo;

&ldo;上京啊，&rdo;百里春晴怔了一下，&ldo;他說你讓他去攻契丹，他還說如果勝了的話……&rdo;

百里春晴不停回憶著那日謝檀與自己所言，忽而心像是墜入了深淵，手中捧著的手爐也應聲落地。

&ldo;哦，謝檀這樣對你說的啊……&rdo;

肖衍笑了起來，笑容冷冽得令百里春晴渾身不住顫抖。

&ldo;你對他怎樣了!&rdo;百里春晴歇斯底里地用力推了肖衍一把，扯得腹上生疼，眼淚瞬時落了下來。

肖衍不由地後退了兩步，卻未有生氣，但目光卻逐漸變得冷鷙：&ldo;阿晴，你選他，他就只有死路一條，而留在我身邊，我就饒他一命。&rdo;

&ldo;他受了傷啊!這寒冬臘月的，你要他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rdo; 百里春晴淚如雨下，嚎啕大哭起來。

諸事萬千，年歲更迭，過往的一切在眼前掠過，無法抑制的痛楚砸在心頭，疼得無法喘息，似乎也要將這條命奪去。

而如今謝檀已走，自己被困在深宮之中，更有謝向晚年幼，就如同被挾持囚禁，憑自己的能力，已再無離開的可能。

&ldo;肖衍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你嗎?那年花朝節，我正被宋貞韻幾人欺負，而你出面救了我，我那麼無禮地問你名字對你說話，你卻是毫無皇子那傲慢的架子，&rdo;百里春晴哭道，&ldo;可如今，你早已不再是曾經那個二皇子了，你變了，變得專斷蠻橫，殘忍暴虐……此前你動輒就殺了幾千軍士，又殺了當初替太后隱瞞我訊息的諸人，可知他們不過是聽命於人，身不由己……而嫚兒何罪之有，舒語何罪之有，印嵐何罪之有，甚至子賢，還有將軍府上下那麼多人……難道不過是因為他們想幫我和謝檀，你便都殺了他們……謝檀，謝檀他有傷在身啊……&rdo;

&ldo;阿晴……&rdo;肖衍輕喚了一聲，有感幾分心如死灰。

&ldo;肖衍，你對我這是執念，早已經不是愛了!你是皇上，你覺得天下都是你的，而天下間的女子也沒人能拒絕你，而我卻去了謝檀身邊，你便以為我也必得臣服於你腳下，得如你後宮中的女子一樣傾心去愛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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