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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是矛盾。&rdo;冷夏總結了一句,轉了個身,仰頭問:&ldo;那麼東楚也該來了?&rdo;
&ldo;人心就是這樣……&rdo;戰北烈搖著頭說完,在心中思忖了一番,才沉聲道:&ldo;該是這兩天,東方潤也早該養好傷了,東楚那邊卻一直未有動作,沒有他的訊息。&rdo;
冷夏眉梢一揚,笑道:&ldo;說不得東楚的使節不光來了,還會帶來東方潤的訊息。&rdo;
戰北烈的眼中一絲欣賞閃過,點了點頭,&ldo;信函該是有一封的。&rdo;
五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想來東方潤也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和大秦聯手打北燕的機會……
兩人沒再說話,戰北烈靜靜的抱著冷夏,聽著帳外將士們的聲音。
或訓練,或嬉鬧,或吹牛打屁,一派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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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冷夏在戰北烈的懷裡醒來。
她昨天已經給將士們制定了訓練的內容,其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將方式改進了一番,畢竟戰北烈的兵本就訓練有素,而且她教出來的人適合做殺手,卻並不一定適合大規模的戰場。
那些將領都是個頂個的好手,論起訓練士兵來比她有經驗的多,後面也就不需要她去看著。
正用著早膳,帳外鍾蒼的聲音響起,稟報導:&ldo;爺,東楚使節求見,現在正在軍營外候著。&rdo;
&ldo;帶過來。&rdo;戰北烈吩咐完了鍾蒼,給冷夏夾了一筷子喝粥的小菜,說道:&ldo;不必出去。&rdo;
冷夏喝了口粥,點點頭。
待兩人吃完了,勤務小兵將碗盤收走,東楚的使節也到了。
此次來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長相儒雅,青褂長衫,身後跟著兩個隨從,皆是侍衛打扮。
使節給戰北烈行了一禮,嗓音醇厚,客套寒暄著:&ldo;下官周儒珅,見過烈王爺。&rdo;
戰北烈仔細的掃過三人,虛虛一扶,語氣尚算溫和:&ldo;不必客氣。&rdo;
進了大帳,周儒珅一見帳內還有別人,頓時一愣,看這人的穿著並非隨從侍衛小廝士兵……
戰北烈不願多說,只隨口道:&ldo;謀士。&rdo;
說罷,引著周儒珅落座。
周儒珅並未糾結,笑著坐了,只暗暗的想這謀士長的也太好看了點,年紀又輕。
而他身後的一個隨從,嘴角卻揚了揚。
待勤務兵上了茶,戰北烈做了個請的手勢,淡淡道:&ldo;邊關荒僻之地,茶水粗劣,周大人莫要嫌棄。&rdo;
&ldo;不敢,不敢。&rdo;周儒珅連連擺手,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才緩緩的說:&ldo;這茶醇香甘冽,可稱不得王爺自謙的粗劣。&rdo;
兩人你來我往,只挑揀了些不相關的話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從茶經說到膳食,從膳食說到兩國的風俗,再從兩國風俗說到人文差異,人文差異說到詩詞歌賦……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二人絮絮叨叨了整整一個上午,皆未提到任何一點正事上。
冷夏一邊翻著書一邊暗笑,戰北烈這東拉西扯的本事倒也不小,這談判上誰先提出來,誰就落了下風,尤其是對手是文人才子輩出的東楚,文人那一張嘴,更是扯的沒了邊兒。
想來若是昨天的北燕,能說上一個時辰也算耐的住了,北燕以武治國,燕人一向性子急,莽撞,也不過和戰北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