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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小花和他的夥計都在身邊。
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只有一個腦袋,無論是說話,或者是抬眼,任何的動作都沒法做到,只能透過眼縫看他們。
又過了一段時間才逐漸地緩過來,被他們扶了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死,小花看著我的表情就道:你走運,不是我們救得及時。
我走運?我感到奇怪
有東西咬穿了你的臉,可能是條蛇,但毒液進的很少,全刺在嘴裡,以後你講話肯定更難聽了。
我摸了摸臉頰,上面果然貼了膠布,又摸了脖子,都被處理好了。
那蛇呢?我問
他看了看四周,應該還在,我隨身帶的草藥全部撒在四周,這裡應該安全。你暈了兩個小時,少說話,不然臉上的傷會留疤的。又遞水給我,做了個側臉的動作。喝水,把臉往一邊倒,否則會從另一邊漏出來。
我照做,心裡覺得很驚訝,兩個小時?感覺自己起碼暈了好幾天了,怎麼才過了那麼短的時間?
看了看周圍,我還躺在先前暈過去的地方,確實沒有被移動過,大概真的只有兩個小時時間。
你沒事吧?我問小花
沒事,我沒碰到蛇,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躺在這裡,然後。。。他指了指另一邊被燒焦的古屍,還有它,看不出來你還蠻能打的,本來以為你死定了。
如果我掛了,解家和吳家就扯平了,我咳嗽幾聲。
小花問到底什麼情況,怎麼會弄成這樣?我把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此時就看到一邊多出一條繩子,一端系在旋轉的軸承上,轉動的軸承把繩子繃緊拉直,掛在半空,不佑道另一邊系在什麼地方,這是一條簡易的單繩索道,從縫隙中連出,看來他己成功到達盡頭,把索道搭了起來。
如此說來,他沒有在我出事後,立即返回檢視清況,而是繼續往裡爬,直到縫隙盡頭,完成即定工作,再出來看我死沒死。
我不禁有些不爽,這種心理素質,真不知道該說是無情還是緊定。不過,對於他顯然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我終於發現了一點自己和小花不同的地方,但沒把情緒表現出來。我沒體力,也不想破壞某些默契,更清楚這個行業本就沒有拚死救護同伴的習慣。這就好像一種事先的契約,兩個人互相說好,在各自可能出現危險並且連累對方的情況下,誰都可以放棄對方,這在事故發生前,會顯得非常公平。
的確;當時小花對於我的情況判斷不明。這個時,是否要回去救人?我如困是他,也會猶豫。
不由又想起了胖子和悶油瓶,如果是他們在,那滿身黑毛的傢伙一定會在劃傷我後背之前就被擰斷腦袋。或者會看到胖子踩著那些陶罐衝出來把一切搞砸,但我一定會得救。
那一順,心中冒出極度的不安全感,比之前感受到的更加厲害,現在在場是三個人,但只有自己為自己負責,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同時也明白過來,為什麼先前小花對於我進洞去救他,沒有半點感激,只有惱怒。
他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解決自己遇到的問題,做這些事情之前就預設了沒有任何的後援,任何的幫助。他不會為自己的死亡怪罪任何人,也不會為別人的死亡怪罪自己。
這就是老九門嗎?我的心有點發寒。
這件伸子太長了,就算拉得再緊,也會因為力矩的緣故被我們的體重拉成一個弧形,兩段打結的固定處得承受很大的壓力。我不確定爬上去之後,它會不會中途崩斷。見我看著伸子發呆,小花就道:所以,我把伸子在這個房間的這一頭系得很高,這樣,壓力會更多地集中在這一邊,只要有人看著,我們至少能在伸子斷裂之前提前知道。
你他媽的聽起來很專業,我問:你在裡面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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