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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喝不慣這種酒,桌子上的其他幾人也不是太熟,吃好後見他們還在喝酒,就跟陸百川說了聲去外面的院子裡乘涼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裡點著蠟燭,昏黃的燭光照不到院子裡,只有天邊一勾新月,灑下的朦朧光輝,勉強夠看清院子裡的情況。
周衍見院子裡擺了把躺椅,便走過去躺下消食,入夜後的農村裡非常安靜,一場大雪過後,連惱人的蚊子都不見蹤跡,但時遠時近的還能聽到一些蟲鳴聲,和著屋裡模模糊糊的聊天聲,讓人安心。
周衍不禁回想,上輩子這個時候他在幹嘛呢?那時候還沒去基地,陸百川已經找到了他,但是他卻不願意走,執意留在姨媽家,每天戰戰兢兢的聽著門外的撞門聲,以及屋外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過得心驚膽顫。
跟現在一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雖然這裡也不是絕對的安全。
但剛剛飯桌上陸百銘的大伯陸建業,也就是村長,在聽他們幾個和陸百銘說了外面的情況後,決定再等個幾天,看還有沒有村裡的人趕回來,如果沒人再回來的話,就會組織村民把唯一通往外界的那條道路暫時給封上,到時候就不用像現在這樣,每天二十四小時需要人輪流值守,還比現在安全。
陸百川見周衍走了,陪長輩喝了幾杯後藉口不勝酒力也退了出來,見周衍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著天上看,便走過去隨口問道:&ldo;在看什麼?&rdo;
&ldo;今晚的月色真美。&rdo;周衍轉頭輕聲說,像是不忍心打破這一片寧靜。
陸百川本就喝得微醺,聽了周衍的話,忍不住想要表達點什麼,只是現在地點太不合適,最終只是在周衍躺椅的扶手上坐下,趁著夜色勾了勾周衍的小手指。
幾日來難得的一份安寧,最終兩人都沒再說話,都盯著廣袤無垠的天空及滿天星河,各自想著心事,只是底下交握的雙手慢慢的變成了十指緊扣。
等屋裡幾人喝了個盡興出來,已經換了陸百川躺在躺椅上,周衍坐在旁邊給他按摩頭部。
葉元榮一手提著個籠子,一手舉著個從灶膛裡抽來的,正燒著的大塊柴火,見狀問道:&ldo;百川怎麼了?&rdo;
&ldo;應該是喝酒喝急了點,剛剛又吹了風,有點上頭。&rdo;周衍說著伸手把陸百川從椅子上拉起來扶著。
出來送客的陸百銘一家聽到後,便提出讓陸百銘送他們回去。
他們幾人自然是拒絕了。
陸建國也喝了不少酒,但還算清醒,不需要人扶著,自己穩穩噹噹的走在最前面。
葉元榮是沒沾一滴酒的,此時一手提著籠子,一手還要舉著個燃燒的木材,走在幾人中間,微弱的光線剛好照亮前後的道路。
陸百川卻是走路都有點不太穩當了,周衍扶著他的手肘跟在葉元榮後面,結果還是在院門口的時候趔趄了一下,差點兩人一起摔倒。
周衍把陸百川扶好,靠在自己身上,低聲問:&ldo;要不我揹你回去吧?&rdo;
陸百川此時雖然手腳有點軟綿綿不受控制,但思維確實是清晰的,想到父母走在前面,門口還有陸百銘一家在那裡看著,終究是不好意思讓周衍背,只是又往周衍身邊靠了靠,輕聲說:&ldo;算了吧,你扶著我點就行了。&rdo;
周衍自然是不會拒絕的,等稍微走遠點,便把扶著陸百川手肘的兩隻手,分出一隻到後面,摟著陸百川的腰。
兩人靜靜的跟在葉元榮的身後往回走。
路上只有呱呱的蛙叫聲,偶爾有微風吹過,帶來一陣涼意。
兩家隔的距離不遠,幾分鐘就走到了,周衍開啟院子的鐵門,等幾人進去後又把鎖掛上鎖好,確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