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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參議都歡笑點頭,小部分人雖然不以為然,但藤忍的勢力極大,又是下一任接班人,不敢在這種地方公然與之對抗,都選擇沉默。
龍館館主眉頭鎖得更緊,然而藤忍的地位崇高,不能不尊重他的意見,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就改一改,藤忍、藤騎你們二人出任正副調查使,即日帶著一組龍鑲衛士前往朝日城。」
「是!」藤忍面有得色,連行禮也草率結束。
看了這麼一場權力鬥爭,赤熾對這座鎮國之城已經不抱太大希望。少壯派雖然激進,但相比起老邁腐朽、不能任大事的權力層要好多了。
「伐越!」
「在。」
「你這東海監政司依然坐鎮東海,引導調查組進行各種調查,並隨時把訊息通報孝悌城。」
「遵命。」伐越高興地接受命令,議堂的結論與他設想中的相差無幾。
赤熾突然放聲大笑,笑聲驟然間掩蓋了左議堂中所有的聲音,其他人的表情在瞬間凝固,愕然看著他,鄙視之色更盛。
「不要猖狂,出了這龍躍堂我不會放過你!」藤騎大聲喝斥。
「現在就出去吧!我等不及了,這死氣沉沉的地方實在沒什麼好待的,走吧!」
「走就走!」藤騎騰身而起,就欲出門。
「站住!」龍館館主威嚴的一聲怒吼,喝停了兩人的腳步,「議事還沒結束,都給我坐下。」
藤騎不憤地看了眼赤熾,怏怏坐回原位。
赤熾直接在門口坐了下來,淡淡問道:「館主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龍館館主話鋒一轉,沉聲道:「現在開始第二道議題。赤熾,得德是不是你殺的?」
眾人此時才想起這件事情,聚在赤熾身上的目光由鄙視變成了冰冷,甚至帶有惡意,氣氛急轉直下,彷佛是審問死囚的監獄。
「得德?」赤熾對氣氛的變化彷佛沒有任何感覺,表情很自然。
伐越小聲提醒道:「就是死在義道口上的那名騎馬人。」
「哦,他啊!誰說他是我殺的?這話問得有些古怪。」赤熾聳肩微笑。
龍館館主陰沉著臉道:「得德的糞門被擊中,因此突然竄高,又因摔落姿勢不當,導致腦袋重撞,脖子折斷而亡,死亡緣由是那塊擊中糞門的小石子。」
伐越聽得傻了眼,想到事發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樣,不禁對館主的洞察力和分析力大為欽佩。
藤忍一旁插嘴道:「殺人者的判斷力和力量的運用非常純熟,石子進入的角度,正好是騎馬時身子顛簸起伏唯一的進入口,這樣的能力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哦!原來如此,真是高明的手段啊!」赤熾面露驚歎之色,神情突然一滯,問道:「這又與我何干?」
「分明就是你做的事情,為什麼沒有膽量承認?」
「嗯,為什麼說我殺的?」得德的意外身亡倒是讓赤熾有點頭疼,若因此成了青龍國的通緝犯,對青龍國的行動將造成極大的麻煩。
一直對他懷有敵意的藤騎又站了起來,冷冰冰地道:「殺人償命,你在義道殺人更是罪加一等,必須嚴懲。」
「證據?」
「除了你還會有誰?」藤騎大聲怒吼。
赤熾不怒反笑,聳聳肩輕鬆地道:「天知道會是誰,在場的人又不少,樹林裡好像藏著不少人,再說,馬蹄踢到了石子高飛也不是沒有可能,憑什麼就說是我?」
藤騎哼了一聲,轉向龍館館主道:「館主大人,一定是他,審問下去也只是狡辯,直接處置算了。」
龍館館主緊盯著赤熾,雖然相信得德之死與他有關,但證據的確不足以指認兇手,若是他一再否認也確實無法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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