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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韓芸芸跳樓之前做過流產?」莊一如的聲音明明沒有起伏,但聽在耳朵裡,卻隱約有些發顫。
周彬果然愣住了,他兩眼驀地睜大,蒼白乾裂的嘴唇顫抖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莊一如朝他走過去,抓起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起來,而後冷漠地凝視著他的眼睛:「你記住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等到了法庭上,這些東西,要一條一條地清算。」
她鬆了手,周彬像個破麻袋似的癱在地上,背後陰風攢動,莊一如掌心一旋,手術刀被她握在手中,呲啦一聲響,黑影轉瞬即逝。
莊一如警惕地眯起眼睛,環顧四周,癱在她身側的周彬通紅的雙眼卻在此時半睜開。
他嘴角無聲勾起邪惡殘忍的冷笑,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彈簧刀,一刀朝莊一如紮下去。
「!」莊一如發現周彬偷襲的時候已經晚了,那把刀刺進她的小腿,血頃刻間染紅了她的褲腿。
周彬偏著頭站起來,笑容扭曲猙獰,渾身冒著黑氣。
莊一如咬牙切齒,就在剛才那一瞬間,鬼煞控制了周彬,是鬼煞借用周彬的身體偷襲了她。
「十年不見,大人您不僅戰鬥意識薄弱,身體素能下降,洞察力消失,就連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沒有了,一個廢物都能讓您受傷。」被鬼煞控制的周彬嘴角一咧,模樣痴憨,口水都流了下來。
莊一如冷著臉後退兩步,小腿處傳來撕裂的疼痛,但她面不改色,仍冷冷地瞪著鬼煞:「我也沒想到,以前威名赫赫的鬼煞,現在變成了一個手段下作,處處使陰招的邪魔。」
「周彬」咧嘴笑了:「威名值多少錢?能換來什麼?」
什麼也不是,除了無休止的戰爭,無休止的廝殺,他想要的反而什麼都得不到。
莊一如垂了眉眼,沒有回答。的確威名什麼也不是。
她深吸一口氣,再抬眸時,目光已重新變得深邃冷漠:「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你恨我,想殺我,那你儘管來,別再拐彎抹角,繼續下去不過增加罪孽而已,你該知道,你犯下的惡,遲早會變成業報反饋在你自己身上!」
他曾經是莊一如的夥伴,自然瞭解這個世界的規則,他不可能不懂自己的行為實際上是在自取滅亡。
每一件惡事都會成為業力,就算莊一如死了,也會誕生下一個陰司官,做的惡事越多,被鎮壓的時候就會越痛苦。
這些,他都知道。
可笑的是莊一如一直以為他恨她。
鬼煞冷冷笑了,不做解釋,他的眼睛黑洞洞的,像藏了兩蓬幽幽的火光。
「蘇家要養血魂,急缺一個高品質的魂核,葉牧歌抓走的那兩隻小鬼身上都刻了魂印,你猜這會兒,你養的那隻小鬼怎麼樣了?」他知道對於莊一如而言,怎樣的傷害才是最有效的。
莊一如一張臉唰的褪盡血色,沒想到鬼煞在這裡等著她!
她二話不說,轉身即走,她和鬼煞之間的恩怨可以以後再結,但是陸竹生不能受到傷害!她無論如何不能讓蘇家的人和陸竹生直接接觸!陸竹生不可能是蘇家那些妖魔鬼怪的對手!
哪怕有葉牧歌護著,陸竹生若遇蘇家人直接遭遇,仍然凶多吉少!
鬼煞眼裡劃過一抹精芒,他精心設計那麼久,就是為了分開莊一如和陸竹生,現在滿盤棋子都佔了上風,他又怎麼可能放莊一如離開?
得玩到盡興才行。
莊一如剛邁步,周彬那張扭曲的臉就擋在她面前。
鬼煞手裡攥著另外一把彈簧刀,刀刃比著莊一如的喉嚨,咧著嘴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陰司大人,我沒說您可以走,您今天就得在這兒跟我耗著。」
莊一如面無表情,手腕一翻,手術刀泛起銀光,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