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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針還想據理力爭，忽聽門外有位小朋友跑進來報告說：“你們的汽車被人家給你弄毀了。”

一家人便出門看望，只見一群孩子作鳥雀狀，四下散去。鄧小虎檢查了一下，也沒有發現哪兒被孩子們搞壞。汪蓬勃拿了一隻手電筒，用手電筒一照，卻見上面寫了不少粉筆字，紅的藍的都有。4x4那兒，不知哪位調皮孩子加了個＝16，還有個孩子用紅筆打了個對號。車屁股後面。有幾個孩子寫了幾句罵人的話，諸如誰誰誰是孬人，誰誰誰是壞蛋等等。可在車門子那兒，卻有一句十分惡劣的話：“這車是我兒子的！”

看到這句話，鄧小虎高聲大罵：“日x沒見到，卻見那麼多熊孩羔子，蛤蟆灣不見一個花蛤蟆（青蛙），全他孃的賴賴嘟（蟾蜍）！”

隔天上午，宏揚公司接待了一位廣東客戶。那位客戶是按照宏揚公司的求貨資訊提供的地址找上門來的。那人精瘦精瘦，卻又能說會道，他帶來了他們公司生產的電動玩具，一一放在地板上表演給大家看。鄧小虎坐在老闆椅上。微笑著不作聲。幾位服務小姐高興得拍手叫好。汪蓬勃以副經理的身份出現，假裝著對那些玩具很感興趣的樣子說：“鄧總，這玩具確實不錯，咱不如就訂他二十萬的貨算了。”

鄧小虎忽然兩眼一瞪。加重口氣說：“你哪來那麼多話？你知道董事長的意思嗎？這玩具，我作不了主，等董事長來了之後再說吧。”

那位廣東佬乾笑著。顯得十分地尬尷。

汪蓬勃這時候悄悄地拉了廣東佬的衣角，示意他有話要給廣東佬說。那位廣東佬也是走南闖北的人，老江湖了，自然心領神會。不一會兒，二人裝做小解的樣子，出了經理室，來到門外的過道里。

汪蓬勃說：“老兄，你打算空手而回還是滿載而歸呢？”

廣東佬說：“兄弟千里迢迢來到貴地，就是想拿一張訂單回去，當然是想滿載而歸了。”

汪蓬勃遞給他一支玉溪煙，又給他點著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那就看你會不會做事了。”

“怎麼做？老兄請你多加指教的啦。是不是要紅包？我這裡巳經準備好了的啦。”說著，他就從口袋裡取出一個信封，裡面裝著厚厚的一沓錢。

汪蓬勃不屑一顧地說：“哎，你哪能把我們雉水縣的人看得那麼不仗義？我們這裡是禮儀之幫，重義而輕財的。”

廣東佬說：“佩服，佩服，兄弟也是知道一點的啦？你們這裡的人最講義氣。可是，我怎麼做才能把這筆生意做成功呢？”

“你看到了嗎？鄧總正在拿架子哩，”汪蓬勃說，“雖然我們公司需要這筆貨，可現在的問題是玩具廠家多的是，給我們公司打電話聯絡的廠家已有十多家了，只是你來了才和你談。你一來，什麼都沒有表示，連場客都不請，就給你籤合同，這不顯得我們太賤了嗎？你說是不是？”

“噢，請大家吃頓飯呀，這是小意思的啦！我早就有這個意思，怕的是你們不肯賞臉的呀，要不，我今天中午先請大家吃頓飯？”

“不是白吃你的飯，是想辦法把這筆生意做成。”汪蓬勃解釋說，“鄧經理不是說他不當家，要請示董事長嗎？你就請董事長吃飯。酒桌上三杯酒一下肚，鄧經理就會給你籤合同的。”

“真的？”廣東佬高興得不知說什麼好。

“當然是真的啦，雉水人怕的就是有人敬，你一敬他，給足了他面子，他就會把你所有的事一口答應下來的啦。”汪蓬勃也學著廣東佬的腔調，得意地對他說。

在汪蓬勃和鄧小虎的雙簧表演下，那位廣東佬就在鄧小虎的表哥的飯店裡訂了一桌酒席，點名要喝五糧液。

我這時候是以董事長的身份被請了出來的，為了鄭重其事，我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還打著領結，拄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