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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了老子廟,棗針氣得直打自己的肚子,邊打邊罵自己那不爭氣,拍著肚皮說:“不能這時候再放嗎?”於是,她一使勁又放,卻一個屁也木有了。
棗針啊,你燒香就燒香,放什麼屁喲。後來,活神仙告訴我,額的事辦得不利索,其中就跟棗針的屁有關。
額的問題掛了一年多,額每次去上訪,得到的回答都是那句話:“你這事特殊,得研究研究。”可縣委總是光研不究。
這時候,縣裡揭批四人幫已經結合到實際,要肅清其流毒。這時,鄧未來和蔡平向上級檢舉了崔明英對額落井下石的事,額這時才知道自己被崔明英陷害的來龍去脈,算是找到了禍根。
額早就懷疑額下鄉的事有點蹊蹺,但苦於沒有證據,額也不好意思說啥麼。到了粉碎四人幫,崔明英被免去縣委副書記職務時,額也想去找她出出氣的。可額又一想,人家現在倒黴了,你這時候打了九九再打加一,算什麼好漢,不就是過去你與崔明英有點過節嗎?一個大男子漢,在人家處在強勢的時候不敢跟人家鬥,現在人家處在弱勢你卻跟人家過不去,這也不是男子漢應做的事,想想還是算了,男人嘛,肚量要大些。可額哪裡知道,額自己中圈套的事,全是她崔明英一手謀劃的,這是人嗎?缺德啊?嘰。
“操她媽的媽的個啥,不要認為額汪有志軟弱可欺,木逼到時候,逼到時候老子敢殺人。”額不知咋麼的,忽然就憤怒了,膽子一瞬間長大了,嘰。
崔明英正在院長室裡看報紙,額卻在身後彆著一把刀進來了。
崔明英見額來了,感到灰常突然,但她也能感到是夜貓子進宅,不會有多少好的事,就急忙放下手中的報紙,假裝著笑吟吟給額倒了一杯茶,嘰,還裝得象個領導樣子:“老汪,你咋有空來了?”
將她放在額面前的茶杯往前推了推,表示額的不友好態度,說:“額咋有空?額一天到晚啥時間不空著?你要是不將我弄到底下當農民,我說啥也得上八個小時的班啊。”
崔明英笑笑,但極不自然。
“崔書記,額的事你看咋弄?”
“我不是崔書記了,”崔明英很溫柔地糾正道,“你說叫我咋弄?我咋聽不懂哩?”
崔明英故意裝糊塗。
“咱倆的事,咋弄你都聽不懂?你真不知道該咋弄麼?”額說。
額雖然對崔明英過去卑鄙的行為極為惱怒,但額還是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額雖然彆著一把刀,但額並不想使用它,額是啥麼人?文人!額們文人一般地來說都是搞文鬥,不搞武鬥的,不到非常時期,不被逼到黃河口,懸崔邊,額們文人是不會投筆從戎的。所以,額今天找崔明英,只想點到為止,給這個破鞋提個醒,讓她主動提及那段孽緣,表示一下愧疚,給額賠個禮,道個謙,額便會哈哈一笑,讓一切都成過去,額們還會以同志相處。可木有想到崔明英卻一個勁兒地裝憨,木有想到簡單幼稚的學哲學積極分子,讓黃學江摸了一下她的險峰,又過了二年的官癮,倒長出政治的道汗來了,會裝憨了,額日他個幾嘰的。
於是,額原來壓抑著的怒火就開始上升,額說:“咱倆的事,咋著弄,還要額教你不成?”
崔明英見額的口氣硬了起來,她竟然不收斂,反而也硬了起來,口氣忽然加重,臉也猛地一變,說:“咱倆的事?我和你壓根兒就沒有的事。”
“你想賴嗎?你是賴不掉的!你把額弄到鄉下去當了農民,這就算了嗎?木那麼容易吧?”額的娘子腔開始調高了。
崔明英眼一瞪:“你說啥?是我將你弄下鄉的?你說給全縣人民聽聽?決心書是你寫的,動員談話是劉玉傑跟你談的,動員會是縣裡開的,又不是我逼你下鄉的,你咋能粘著我?”
他媽媽的,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